我在这期间做过社区、电商、图片分享,在做拨号精灵之前的最后一次创业是做图片分享网站逗秀网,那是在2009、2009年左右,可是太难了,中国的互联网创业情况太难了。直到移动互联网兴起,我才看到一线曙光。垄断的市场变好了,转变性的东西产生了,我突然发现,连微软倒失落的可能性都呈现了,更不要说寄生在微软之上的软件公司,皮将不存,毛将焉附?当巨擘失去了垄断的土壤,真正的创业机缘也就来了。
到了去年六七月份,用户数上了一个数量级,不再是几万,我的心态已经产生了转变,并且这种感触感染从未有过。我以前创业是决心去创业,包含做联众的时候也是真的想去做一家公司,抱着一定要把事情做成的心态。可是这次我没有这种压力,而是随着用户往上涨,心态随之调剂。我做得越来越认真,慢慢就感觉凭我一小我的气力想要做好已经不太容易了。我可以继续凭兴趣去做,可是这样是对用户不负责任,于是我产生了认真地做这件事的想法。
我做一件事情需要一个来由。一旦要做,那就认真做,不克不及有游戏的心态,不克不及随便做着玩。最终让我做创业决定的是用户。一起头是有人喜欢,到后来用户量越来越多。我得对用户负责吧?用户提的建议我得改一改吧?他们提的一些要求我得加进去吧?做着做着我就感觉这个东西不再是为自己而做,是为他人而做的。
去年7月,创新工厂的合股人朗春晖通过微博找到了我。实际上微博我也是开着玩的,从没有想过弄一个年夜号微博。在做拨号精灵之前我对业界丝毫不关心,我的微博账号是在去年才注册的。郎春晖找我是因为她也下载了拨号精灵,用了以后感觉跟她的想法比较接近。我们第一次碰头在中关村的车库咖啡,她感觉这是一件可以做年夜的事情。颠末两三次的商谈,我决定进入创新工厂。
其实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的确是从做拨号精灵中找到了别的一种感触感染。我发现在内心深处我仍是一个手艺员,虽然分开联众后也玩过几年,分开手艺已经有十年左右了,可是当我再次接触手艺的一瞬间,所有东西都回来了,仿佛我历来没有分开过,那些东西多是被我决心掩盖的。我最终决定跟从内心的指引,选择继续回到曩昔的生活体例,而不是去做一个观光家,天天过着“另类”的日子。
我其实不认为这是一种创业的豪情,而是做事情的豪情。因为我感觉创业可能需要更加高远的目标,有果断的决心非要做成一件事,而像我这个年纪,已经没有这种心气。我现在所拥有的,是我从年轻时代就烙印在骨子里的东西,就是去做一件我愿意去做的事情。能不克不及做多是次要的,就算不成,我也很欢畅。所以我当初就感觉,我要投入到这件事情傍边,认认真真地、负责任地做一做。
联众的教训
1996、1997年,我们创业做联众的时候,中国互联网还属于一片荒凉。那时候做什么都是年夜量的机缘,甚至弄几个域名,今天都有可能发了横财。但我们那时候加倍茫然无助,没人能奉告我们一条路的前方是坦途仍是陷阱。可是我们相信自己能做,那就做。这是对创业来讲很重要的一种精力状态。
这种荒凉现状的一个短处就是没有参照。比如说我们被收购,公司到底应该卖多少钱,我们应该持有多少股分,这些我们都不体会。我们都是纯弄手艺的,没有什么商业头脑,我们创业的时候很朴素的心态就是把事情做好,我们很幸运地也把事情做好了,可是由于商业上经验的欠缺,我们损失了很多小我的好处,并且更重要的是失去了在联众的讲话权,以至于最后我们只能分开公司。我认为这是联众没有跟同时期的网易、新浪等其他公司一样做得那么年夜的主要原因。(注:1999年,联众被中公网以1000万人民币收购79%股分,鲍岳桥、简晶、王建华三个首创人均分21%的股分)
联众的市场份额最后被腾讯挤占了。其实我原本是有一个办法的,但我这个办法不是应对腾讯的,是为了应春联众未来的成长,因为联众不成能永远停留在最早的产品形态上面,它一定要逾越。我那时就想,现在联众已经做了5年了,后面的5年,如果不逾越的话,突然呈现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东西,人家还比你有资源,怎么办?成果腾讯这样的公司公然呈现了,如果你不去提前想,不去未雨绸缪,到时候再做准备就来不及了。
事情是人做的,一旦人的气力产生不了的时候,事情很自然地就失去了价值。我一直感觉网易的丁磊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网易上市,他小我竟然持有50%以上的股分,这是很难做到的。在早期对价值的判断使得他以后把事情越做越好,因为他的决定是不会被否决的。不像我们,一旦把股分让出去,不管你是不是人才,公司的未来都不由你决定了。一厢情愿地想把事情做好,最后他人感觉没有需要、不消这样,你成结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