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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博拉病毒怎么消失了(当年埃博拉病毒是怎么消失的)

发布时间:2022-06-05 20:54:40   作者:一夜奈良山   来源:网友投稿   我要投稿

埃博拉病毒怎么消失了(当年埃博拉病毒是怎么消失的)

最近因武汉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大家的生活都变得有些低迷紧张,但国家一直在努力没有放弃武汉,全国各地的同胞们也在奋力援助武汉,之前网上曝光了新冠肺炎疫情引起的根源是野生动物,后来被确认是在蝙蝠身上,我们都知道蝙蝠身上携带了至少已知的十几种对人体有害的病毒,其中就有埃博拉病毒,早在1976年的时候它被人发现,使得数百生命离世,爆发后销声匿迹,之后也有过几次爆发,到现在已经是比较少见了,许多人都好奇埃博拉病毒怎么消失了?相传感染了这种病毒的患者死亡前一天的样子超恐怖,让我们一起来看一看。
 
 
 
埃博拉病毒怎么消失了
 
埃博拉病毒,又被译作伊波拉病毒,是一种烈性传染病病毒,恐怖的程度被称为是接触即死,无法治愈。
 
 
 
早在1976年,它第一次爆发是在苏丹南部和刚果的埃博拉河地区,它的存在与出现当时就引起了医学界的广泛关注和重视,埃博拉病毒也是因此得名。
 
 
 
当时埃博拉病毒爆发过两次,荼害了不少生命,自那之后就被大家格外重视,之后的年月里也偶尔会出现几起事故,但是都会很快被控制。
 
 
 
直到近几年以来,埃博拉病毒还是会鲜有的出现几例,之后有研究标明,认为携带该种病毒的宿主可能是果蝠,因为埃博拉的致命力加上当时没有任何疫苗被证实有效,埃博拉被列为生物安全第四级病(艾滋病和sara均为3级)。
 
 
 
经过多次实验,在2016年12月23日的时候,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加拿大公共卫生局研发的疫苗可实现高效防护埃博拉病毒后,埃博拉病毒才可以说是比较彻底的消失了,但对它仍不可掉以轻心。
 
这种病毒患者死亡前一天的样子超恐怖
 
在早期埃博拉病毒爆发的时候并没有找到有效解决的方法,所以一旦爆发,就只能放任其在人体身上造成破坏。
 
 
 
根据许多网上之前报道的新闻以及一些当地新闻报道来看,患上埃博拉病毒的患者的状况有些恐怖吓人。
 
 
 
埃博拉出血热早期的表现为头痛、轻度目眩等,看起来与感冒症状相似,很容易被误诊。
 
 
 
但是患者在死亡前1天的时候,人体胶原便开始溶解,皮下组织在溶化,皮肤与人体逐渐剥离,眼神会变得呆滞,犹如活死人一般。
 
 
 
最后全身的脏器和体表都会出血,全身痉挛,最终死在血泊之中,因此埃博拉病毒也被许多人称为“丧尸病毒”、“僵尸病毒”。

消灭没有,我说没有消灭。这个病毒还继续存在。

不要心慌呀,虽然没有消灭,但是人类不怕他了。因为人类研制出了埃博拉病毒的疫苗,预防的治疗的,所以不用担心。

不少人十分奇怪当年埃博拉病毒是怎么消失的?埃博拉在非洲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是在1976年非洲埃博拉河流域,因为当时技术有限,加上时代久远,至今没有找出它出现的原因。而第一次的埃博拉出现了3年,在非洲引起了极大的恐慌,高死亡率和传染率让人闻风丧胆,但是之后却突然消失。

对于现在世界上已知的一些病毒,像艾滋和都是让人闻风丧胆,但埃博拉病毒比这二者还要可怕,埃博拉病毒是一种能引起人类和其他灵长类动物产生埃博拉出血热的烈性传染病病毒,埃博拉病毒目前被不少人猜测是从果蝠身上传染给动物再传染给人类的,感染者症状与同为纤维病毒科的马尔堡病毒极为相似,包括恶心、呕吐、腹泻、肤色改变、全身酸痛、体内出血、体外出血、发烧等。死亡率在50%至90%之间。

不少人十分奇怪当年埃博拉病毒是怎么消失的?埃博拉在非洲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是在1976年非洲埃博拉河流域,因为当时技术有限,加上时代久远,至今没有找出它出现的原因。而第一次的埃博拉出现了3年,在非洲引起了极大的恐慌,高死亡率和传染率让人闻风丧胆,但是之后却突然消失。

葛兰素史克已经开始研究埃博拉疫苗,今年已经开始进行III期临床试验并且即将上市,另外米国的研究机构已经制造出了埃博拉疫苗并且对疫区进行了部分接种(成本太高,所以只有一小部分人获益)而且证明有效。 除了疫苗外,法国赛诺菲巴斯德和中国疾控(CDC)已经联合研制出了埃博拉试剂盒。 药物方面目前还没有特效药,欧洲采用类似鸡尾酒疗法的联合抗病毒药物治疗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功……平均每个患者花费400万欧元。

历史上唯一被消灭了的病毒是天花病毒,目前只存在于实验室中,埃博拉病毒只是传播被控制了而已,谈消灭还需要时间。

爆发

1976年,一种神秘的病毒席卷了扎伊尔偏僻的森林村庄。一个国际团队调查了这次疫情,确定了引起这种疾病的病毒,并以附近的埃博拉河为名字命名。

世卫组织表示埃博拉病毒是通过许多不同感染动物的分泌物,血液,器官或其他体液被传染给人类的。除了蝙蝠以外,其中一些动物还包括猴子,黑猩猩,大猩猩,森林羚羊和豪猪。在当时导致了318人感染,其中280人死亡。很快就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

此后每隔几年,埃博拉都会重新爆发,但都没有造成大面积的感染。根据记载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在此期间共发生了25次病毒小面积爆发的情况。

最严重的的一次

在2014年一次疫情暴发中2850人感染了该病毒,并且有近1900人死亡,这是有记录以来第二严重的一次,尽管有数千名医疗专业人员在尽最大努力下,但仍无法遏制它。当时每天都有15起新的埃博拉病毒感染者,并处在悬崖边缘。如果不能迅速控制这一流行病,它将蔓延到刚果(金)以外甚至非洲以外。

同时,在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地区,民兵的暴力行为几乎没有因为疫情而受到制止。

甚至有民兵组织对医务人员袭击使事情变得更复杂。甚至是喀麦隆与世界卫生组织合作的流行病学家Richard Valery Mouzoko博士在当地医院主持会议时被谋杀。

窗体底端

公共卫生将无法遏制埃博拉病毒。

世卫组织总干事特德罗斯在日内瓦联合国会议上说:“我们将共同结束这一暴发。但是,除非我们解决其根本原因,即卫生系统薄弱,不安全感和政治不稳定,否则将会再度爆发。”

埃博拉病毒治疗

无法治愈埃博拉病毒,也没有可以预防这种疾病的疫苗。疾病预防控制中心说,还是要通过自身免疫系统的力量来恢复的。最重要的治疗方法之一就是帮助病人保持水分和补充呼吸,从而使他们的免疫系统有更好的机会抵抗这种疾病。

消灭?

埃博拉并没有被消灭,反而是在今年的4月份又发现了,现在还在持续当中。

埃博拉病毒从来没有被消灭,只是暂时消失。只要它再次出现必定是一场血雨腥风。

埃博拉病毒首次爆发是在1976年,地点是刚果(金)北部一条名叫埃博拉河附近,第一次爆发就沿岸55和村庄,几乎没有百姓能够幸免。

之后每次爆发都夺走无数人的生命,使得非洲大地出现尸横遍野的惨状,但是人们对比束手无策,当它杀人感觉差不多了,就会消失。

最近一次大规模爆发是在2014年西非地区,历时三年多,总共去世八千人左右,然后再次神秘消失。

谢谢邀请 首先埃博拉没有被消灭,唯一被消灭的是天花病毒 ,我来介绍一下历史上埃博拉主要爆发的年份

1976年6~11月。南部,共发病284例,死亡151例,病死率为53%。1976年9~10月间在刚果(前)扎伊尔周边地区,发现318个病例,280例病死,病死率88%。85例因共用注射器感染,继发者为医护和病人亲属。1979年在苏丹的恩扎拉地区,发病33例,死亡22例,病死率为67%。1994年6月在加蓬的明克伯、马科库地区及热带雨林采金区,发病49例,死亡31例,病死率63%。1995年4月在刚果基奎特市及其周围地区发生,发病315例,死亡245例,病死率77%。继发病例多为治疗和护理人员,占所有病例的25%。1996年2月~1997年1月在加蓬北部,发病60例,死亡45例,病死率75%。66人/97人流行源于接触了1只丛林中死亡的的21名村民,继发病例都参加病死者传统的葬礼。2000年8月~2001年1月在北部的古卢、Masindi及Mbarara。共发病425例,死亡224例,病死率53%。2001年10月~2002年3月在和加蓬,共发病123例,97例病死,病死率为79%。2002年12月~2003年4月底,刚果共和国共发生感染病例143例,病死128例,病死率89%。流行原因与人类狩猎活动有关,与黑猩猩和其他哺乳动物接触而感染。2005年4~6月,在刚果(布)发病12例,发现9例病人均死亡。经尸检取样化验后证实。2012年7月31日(当地时间),乌干达发现三例感染埃博拉病毒病例。截止当地时间8月3日,已确诊53名感染埃博拉病毒的病例,至少16人死亡。另有312人被怀疑感染埃博拉病毒而被隔离。1名因疑似病例而被隔离在医院接受检查的囚犯逃跑[3] 2014年,肆虐西非国家几内亚、利比里亚、塞拉利昂的埃博拉病毒蔓延速度惊人。病毒至4月1日 已造成82人死亡。截至4月14日在几内亚已出现168名感染者,其中108人死亡。[4-5] 2014年7月,尼日利亚出现首宗输入型埃博拉病毒病确认病例,患者于7月25日在拉各斯市死亡。26日,尼政府宣布将尼传染病警戒提升至红色级别,并要求所有海陆空口岸实施埃博拉病毒病监测,采取相应卫生检验检疫措施。[6] 2014年7月27日,利比里亚一名享有极高知名度的利比里亚医生死于埃博拉病毒,另有一位美国医生已感染此病毒,正在接受治疗。截止2014年7月28日,此次疫情已经在西非导致672人丧生,是有记录以来丧生人数最多的一次。[7] 2014年7月29日,塞拉利昂门确认,领导塞拉利昂对抗有史以来最严重一次埃博拉疫情的医生于当地时间7月29日因感染埃博拉病毒逝世,年仅39岁。舍克·汗(Sheik Umar Khan)亲自救治了一百余名患者,在他逝世之前,已经有数十名当地医疗工作者牺牲。据统计,这种烈性传染病没有特效药也没有疫苗,其症状包括呕吐、腹泻、内出血和。迄今为止本次爆发的死亡率为56%,但历史上最高可达90%。

疫苗

埃博拉没有被消灭,埃博拉随时都可能再爆发

如图

埃博拉病毒目前可能存在,并没有完全被消灭只是转播被控制了,谈消灭可能为时过早。

“埃博拉病毒”在2014年2月开始爆发,转播方式:体液、血液、来转播,人类和其他灵长类动物病毒性出血热,感染者症状:恶心、呕吐、腹泻、肤色改变、全身酸痛、体内出血、体外出血、发烧等、死亡率在50%至90%不等,致死原因:中风、心肌梗塞、低血容量休克、或多发性器官衰竭。

在这里劝告大家不要猎杀野生动物进食,有很多野生动物体内有大量病毒,人类的肉眼是无法看到的,地球是有法则的希望大家都能保护野生动物,没有杀害,就没有伤害。

埃博拉病毒其实并没有消失。“埃博拉”是刚果(金)(旧称扎伊尔)北部的一条河流的名字。1976年,一种不知名的病毒光顾这里,疯狂地“埃博拉”河沿岸55个村庄的百姓,致使数百生灵涂炭,有的家庭甚至无一幸免,“埃博拉病毒”也因此而得名。事隔3年(1979年),“埃博拉”病毒又肆虐苏丹,一时尸横遍野。经过两次“”后,“埃博拉”病毒随之神秘地销声匿迹15年,变得无影无踪。

所以埃博拉病毒就像一个无形的杀手,非常的狡猾,狡猾的又藏匿起来了

2014年11月26日,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NIH)宣布,首个埃博拉疫苗已成功通过临床试验,接受疫苗的志愿者均产生了抗体,且未出现严重副作用。2016年12月23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由加拿大公共卫生局研发的疫苗可实现高效防护埃博拉病毒。

这一疫苗通过了世卫组织领导的临床试验,近1.2万直接或间接接触过埃博拉患者的人参与了试验。

所以疫苗已经研制出来了。

埃博拉在非洲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是在1976年非洲埃博拉河流域,因为当时技术有限,加上时代久远,至今没有找出它出现的原因。

而第一次的埃博拉出现了3年,在非洲引起了极大的恐慌,高死亡率和传染率让人闻风丧胆,但是之后却突然消失。

 但在它隐身了15年之后,1994年埃博拉卷土重来再次袭击了非洲大陆。2014年埃博拉还疑似来到过香港,辛亏之后排除了感染的可能,才让埃博拉没能在我们国家爆发。

病毒当初大肆传播的方式也和一部讲述它的电影血疫描述的一样,是因为公用注射器导致。最让人惧怕的是埃博拉病毒的感染症状特别恐怖,病人会全身出血,身体向融化一般腐烂,十分的可怕。

而埃博拉病毒第二次爆发之后并没有消失,只是在经过了研究之后,这方面的治疗有了一些新的方式的手段,才让病毒稳定了下来,没有继续肆虐。

但是目前非洲的一些国家还是存在埃博拉病毒的患者的。据悉因为这种病毒死亡的人数高达四千多,这些年没有爆发性增多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很少有一种疫苗的研发能像新冠疫苗受到全世界的瞩目和合力。


一年半前,我们还深陷新型冠状病毒突然来袭的恐惧,如今,世界卫生组织已经批准5款新冠疫苗紧急使用,包括2款中国疫苗。而在中国,本土研发的5款疫苗已获批上市,截至2021年7月,接种超过十五亿剂次。


但人们不了解的是,其实,这种非常规的疫苗研发上市速度并不多见。大部分疫苗的研制都超过了10年,花费超过10亿美元。我们熟悉的流感疫苗研发了14年,脊髓灰质炎疫苗20年,登革热疫苗20年……一支疫苗从研发到上市,一般需要5-20年,其中3~6年用于临床前研究,而临床试验一般需要5~8年,这期间要经历无数的失败和挫折,且不都是科学问题。


埃博拉病毒 | FREDERICK A. MURPHY/CDC


就拿前年上市的埃博拉疫苗来说,就没有新冠疫苗那么“幸运”了。虽然两种疫苗都被认为是国际合作共赢的典范。但埃博拉疫苗从出生到面世,经历了重重波折,数次流产,最终耗费了15年之久。


探寻这支国际合作疫苗的历史能让我们得到哪些经验,又能吸取哪些教训呢?


被广为传播的成功典范


2005年4月的一天,加拿大微生物学家史蒂文·琼斯( Steven Jones)身穿厚厚的防护服走进隔离病房,他抱起一名胖嘟嘟的男婴,给他喂奶,这名男婴感染了与埃博拉病毒同属的马尔堡病毒,生命危在旦夕。一个月前,史蒂文飞抵非洲安哥拉,参与平息马尔堡病毒爆发的国际援助工作。两天后,那个男孩去世。而他参与研究的埃博拉疫苗(rVSV-ZEBOV)已经在动物实验中证明了对埃博拉及马尔堡病毒百分之百有效。


“我们现在还用不了它。”史蒂文遗憾地说[1]。


这是人们最早看到有关埃博拉疫苗研发进展的时间。


更多人对埃博拉疫苗的记忆始于2014年,这一年春天,西非埃博拉疫情再度爆发,形势严峻,并有从农村蔓延至城镇的风险。


埃博拉病毒是一种罕见但往往可能致命的烈性传染病病毒,病毒潜伏期长达21天,通过野生动物传染到人,并在人际之间蔓延,平均致死率约为50%,自1976年被发现以来,始终是全球的健康挑战,仅2013-2016年的西非埃博拉疫情就导致了11300多人死亡。


2013年几内亚出现埃博拉病毒疫情后,工作人员正在消毒 | Flickr, EC/ECHO/Jean-Louis Mosser / CC BY-NC-ND 2.0(https://creativecommons/licenses/by-nc-nd/2.0)


没有特效药物,疫苗的研发成为重中之重


在无数潜在疫苗项目中,由加拿大公共卫生署和加拿大温伯尼国家微生物实验室开发的一款基于VSV载体的在研埃博拉疫苗(rVSV-ZEBOV)动物实验数据积极。很快,加拿大科学家主动联系世卫组织,加拿大政府也愿意捐赠实验室疫苗。


2014年8月8日,世卫组织宣布此次疫情为全球卫生紧急事件,这款实验室疫苗变成了唯一的希望。


之后的故事你可能已经知道了。


2014年至2016年间,疫苗开始在几内亚进行大规模临床试验,结果证明免疫效果显著,5837人只接种一剂疫苗后均无感染病例。而未接种疫苗的对照组人群10天内便发生了23例病例感染[2]。


2016年12月,多机构科学家联合在《柳叶刀》杂志(The lancet)发表文章,公布对这款疫苗临床试验的结果:有效率100%。


2019年11月,欧盟宣布这款埃博拉疫苗获得上市许可,成为全球首款正式获批上市的埃博拉疫苗。一个月后,美国FDA也批准了这款名为Ervebo的减毒活疫苗在美上市[3]。


不仅如此,该疫苗还创造了当时世卫组织有记录以来的最快疫苗资格预审纪录,被认为是“全球公共卫生的一次重大成功”。


刚果共和国,工作人员在为埃博拉防护服消毒(2019年5月31日) | Maria Santto/芬兰红十字会


如果故事只是这样寥寥几句,埃博拉疫苗的诞生听起来并没有多少曲折和传奇。但背后的事实是,埃博拉病毒距首次发现已经四十余年了,早在2005年,各大媒体就已经宣布,候选疫苗效果显著,预计五年内面世。


从病毒发现到实验室研究


科学家对埃博拉病毒的认识早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1976年,一种十分罕见的病毒出现于苏丹南部和刚果的埃博拉河地区,埃博拉病毒也就此得名[4]。再早之前,科学家在德国发现了同属丝状病毒科的马尔堡病毒。


上世纪八十年代,德国马尔堡的两位学者汉斯·克伦克(Hans-Dieter Klenk)和其学生海因茨·费尔德曼(Heinz Feldmann)开始研究这类烈性病毒,为之后的埃博拉病毒研究奠定了重要基础。


但如何利用已知病毒研发疫苗依然是难以逾越的障碍。


图 | Pixabay


1990年,耶鲁大学的科学家约翰 • 罗斯(John \"Jack\" Rose)发现可以用重组水泡性口炎病毒(Vesicular stomatitis virus,VSV)作为疫苗的载体平台,尽管VSV会让动物患病,但却不会感染人类,直到1994年,罗斯都没有成功。在那一年,德国科学家成功利用VSV作为狂犬病毒的疫苗载体,给了罗斯巨大的激励。他修改了此前的实验,最终在流感病毒、禽流感、麻疹、SARS、MERS病毒上,大获成功[5]。


申请专利后,罗斯将这一载体分享给全球一百多个实验室,包括正在研究埃博拉病毒的费尔德曼所在的实验室。所有的科学家都为这一成果感到兴奋,费尔德曼也不例外,但由于埃博拉病毒的研究需要在生物安全最高等级的P4实验室进行,他一直在等待机会。


动物试验的成功


1999年,机会来了。


远在北美的加拿大温尼伯国家微生物学实验室开始筹建,其中包括研究埃博拉病毒所需的P4实验室。费尔德曼被聘请来领导特殊病原体小组。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埃博拉病毒样本。


在温伯尼实验室,费尔德曼和史蒂文·琼斯终于有机会对此前一直想进行的研究开展实验。他们将带有VSV载体的埃博拉病毒注射小鼠,并暴露在病毒环境下,结果安然无恙,而未注射的小鼠全部死亡。换句话说,实验取得了初步的成功[6]。


之后,加拿大与美国两个实验室合作,证明了VSV载体的埃博拉疫苗在食蟹猴上获得了完全的保护,且疫苗诱导了明显的体液和细胞免疫反应。


2005年,顶级期刊《自然医学》(Natural Medicine)上发表了这一研究[7],证明了基于VSV载体的埃博拉病毒疫苗的可行性,而且只需免疫一次即可获得快速完全保护,针对马尔堡病毒同样有效。更令人兴奋的是,研究还证明了疫苗在暴露后的预防作用


“埃博拉疫苗的大门真正被打开了。”科学家们相信,研发埃博拉疫苗最艰难的关口已经闯过。


注射疫苗 | Pixabay


无人问津的研究成果


2005年之后,世界各地不少媒体公开报道了埃博拉疫苗的研究成果,并宣称,疫苗将在几年内面世[8]。费尔德曼和合作的科学家也如此坚信,当时他们认为,疫苗将在两年之内进行临床试验,到了2010或2011年,疫苗就能成功上市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系列遭遇却让费尔德曼和他的团队心灰意冷。


一种新疫苗从研发到上市的花费需要10亿美元,其中三分之二的资金要耗费在人体临床试验环节。费尔德曼想要将疫苗推进至下一个阶段,就必须寻找到大量资金投入。


加拿大温伯尼实验室首先想到寻求加拿大政府的资助。然而,从2004~2014年间,他们始终未能说服政府来投入这样一个传染病项目。


他们也无数次寻求制药企业的支持。然而,制药行业很难对这样一种罕见且仅存在于贫穷国家的传染病有研发意愿,无论是何种模型推算,这都是注定亏本的买卖。自埃博拉病毒发现以来到2013年间,造成的死亡病例也仅有1500余人,还主要集中在几个非洲国家。制药企业投入巨额资金研发出的疫苗,可能根本没人用得起,可能也没多少人用得上


这是药物研发领域里常见的困境:某些国家的民众饱受特定疾病的困扰,但这些国家既没有能力也没有资金研发药品和疫苗,而有能力研发和生产的国家却因为“看不见”这些疾病而将颇有潜力的研发项目束之高阁。


| Pixabay


在无数次推介埃博拉疫苗项目后,一家名为BioProtection的小公司表示有兴趣并购买了埃博拉疫苗的研发权益,但他们只不过为了增加公司的资产组合,从未推动过临床开发。之后BioProtection被NewLink公司收购。


四处碰壁后的盖斯伯特很无奈,他一度认为埃博拉疫苗再也不会面世了。


疫情催生疫苗诞生


直到2014年初,西非埃博拉疫情来势汹汹。


一开始,人们以为这次疫情和以前一样,散发几例便会很快平息。但很快,死亡人数不断上升,病例和死亡数字超过了过往埃博拉疫情的总和[9]。疫情还在蔓延,首先在几内亚发生,随后传到塞拉利昂和利比里亚。


2014年3月23日,世界卫生组织报告称,几内亚东南部爆发了一场“不断升级”的埃博拉疫情,造成49人感染,29人死亡,第二天这个数字就几乎增加了一倍:86人感染,59人死亡。


就在几个月前,加拿大的传染病学家盖瑞·库宾格(Gary Kobinger)在猴子身上测试的试验取得了成功。他是加拿大温伯尼国家微生物实验室特殊病原学的专家,其团队在研究埃博拉病毒和其他出血热疾病上享有盛誉。他本人也牵头开发了治疗埃博拉病毒的方法。在史蒂文·琼斯之后,他和团队将基于VSV载体的埃博拉疫苗(rVSV-ZEBOV)推进至新的动物实验并取得积极数据,但因为经费和支持欠缺迟迟未能推进到人体临床试验阶段[10]。


当他得知疫情暴发的消息,第一时间联系世卫组织希望提供他们研发的疫苗并尽快进行人体临床试验,帮助遏制疫情。


2014年9月,世卫组织召开国际专家会议,以评估潜在的埃博拉疗法和疫苗。


但得到的回应却是拒绝。


在WHO看来,这款疫苗不够成熟,还无法在人体使用。“WHO认为现在推进这款疫苗的研发上市还为时过早,况且几内亚根本没有适合临床试验的基础设施。”盖瑞·库宾格说,他也认可(没有基础)这点。


盖瑞·库宾格没有放弃,除了世卫组织,他还试图联系无国界医生组织(MSF)等机构,希望其他国际组织能帮助说服。MSF的埃博拉专家Armand Sprecher很早就了解过rVSV-ZEBOV疫苗的潜力,他认为应该尽快在非洲进行临床试验。


反对者的理由也十分充分:向非洲捐赠未经临床试验的疫苗是不道德的,非洲脆弱的医疗基础设施和薄弱的科研能力根本无法进行严格的临床试验控制。


众人也在担心。面对动物实验数据积极,但从未在人身上临床的实验室疫苗,如何妥善在大流行的背景下进行临床试验?


2014年8月8日,世卫组织终于宣布这次埃博拉疫情已经上升为全球卫生紧急事件,需要聚全球之力,共抗疫情。


期间,盖瑞·库宾格还拿出2009年3月,一名德国研究者在实验室意外接触埃博拉病毒后紧急接种这一疫苗成功得到保护作为案例,证明埃博拉在人体上使用没有明显副作用。


疫苗的安全性是人们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 Pixabay


最终,世卫组织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后决定:在评估疫苗所需的剂量和保障安全的情况下,使用试验性的疫苗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联合专家小组的成员很强大,rVSV-ZEBOV的试验由世卫组织资助,并得到了无国界医生组织和不少基金会、政府支持。之后,世卫组织成立了VSV埃博拉病毒联盟,并设计了一套程序来评估紧急情况下医药产品的性能、质量和安全性——紧急使用评估和上市机制(EUAL,后改称紧急使用清单EUL)保证了资助机构可以在紧急情况下进行国际采购[11]。


与此同时,三个疫情最严重的国家——几内亚、利比里亚和塞拉利昂都表示愿意在本国范围内进行埃博拉疫苗的临床试验。


一切准备就绪,就待试验启动了。


但当联合小组要求疫苗的持有者NewLink公司在非洲组织开展临床试验时,他们表示无能为力——因为此前从未进行过任何一项临床项目。


参与临床试验的志愿者正在接受疫苗注射丨Wikimedia Commons, NIAID / CC BY 2.0 (https://creativecommons/licenses/by/4.0)


无数批评声指责NewLink公司购买了这么优秀的在研产品却束之高阁。


“如果NewLink公司做过哪怕一点基础的试验,疫苗都有可能可以救人。但他们浪费了巨大的机会。”无国界医生组织在当时的报告中指出。


批评声来得太迟了。


联合小组不得不在世界范围内重新寻找有临床试验经验且愿意承担的大公司,最后,美国默沙东公司承担了临床试验和制造疫苗的任务。


最终获批和反思


2015年3月7月,rVSV-ZEBOV疫苗在几内亚开始III期临床试验。研发团队创造性地采用了“环围接种”方法,即为所有接触过埃博拉确诊病例的人都接种疫苗——同样的方法曾被用于消灭天花。


三期结果效果出众[12]。2015年7月31日,相关试验结果发表在《柳叶刀》杂志上。柳叶刀在编者按中也写道,这一试验的进行,不仅证明了研究团队高超的技能,更证明了社会能为被疫情毁坏的国家带来希望,“在此之前,几内亚从未有过这样规模的临床试验”。


截至2019年9月,默沙东公司已向世卫组织提供了24.5万剂疫苗供在刚果共和国及其邻国使用,同时建立了19万剂疫苗储备,随时可运往刚果共和国[13]。


图 | Pixabay


针对此次疫情,一些国际媒体不断发问,为什么十年前就可以走向临床的疫苗,被搁置到了现在?


“我曾经认为埃博拉疫苗研发的迟缓是技术和生物学问题。”作为最早参与埃博拉疫苗研发的科学家,史蒂文·琼斯忍不住感叹,“但现实是这杂糅了巨大的政治、经济以及不平等的问题。”


对照新冠疫情,史蒂文·琼斯并没有说错。


过去的几十年里,各类传染病的暴发和流行对全球卫生的应急和响应系统带来了挑战:从尼帕病毒、SARS、禽流感、中东呼吸系统综合症、埃博拉病毒、寨卡病毒,再到如今的新冠病毒。地球已经变得太小,它们带给人恐惧,又让人无法躲闪。


事实上,面对任何一种新型的传染病暴发,想到短时间找到解药或疫苗可能性都是极低,如果等到疫情足够大,影响的人足够多,才能全球合力找寻找“解药”。那么绝大部分发生在低收入国家的疫情,都将付出十分惨痛的代价


但开发抗病毒药物,特别是针对传染病的特效药始终困难重重,它不仅缺少成熟的商业模式,对科研机构和企业而言没有急迫性。根据世卫组织估算,针对这些被忽视传染病的研发资金,仅占总卫生研发资金的2%以下,而且大部分研发资金来自于公共部门,仅有约六分之一的研发投入来自于私立部门。在每一次疫情期间,大量科研机构都会同步启动研究项目,但随着疫情结束,社会不再关注,资金支持也随之中断,致使大部分科研项目无疾而终。


被搁置的疫苗 | Pixabay


也有好消息。西非埃博拉疫情不仅催生了埃博拉疫苗,更重要的是促成了世卫组织流行病研发蓝图的制定,为应对新冠病毒做好了准备。


COVID-19疫苗研发迅速取得成果不是偶然的。世卫组织认为,COVID-19疫苗研发可追溯到2014年至2016年西非埃博拉疫情[14]。


2015年5月,应194个会员国要求,世卫组织召集各国专家,制定开发了“世卫组织应对和预防流行病研发蓝图(An R&D blueprint for action to prevent epidemics)”,为今后可能的传染病暴发做好预案,主要针对尚无诊断治疗预防手段、但有可能引发新的公共卫生危机的八个优先病原体/疾病,已有成熟诊断防控体系的传染病不在其中。2016年世卫组织发布的研发蓝图确定了重点疾病清单,如SARS、MERS和各种冠状病毒以及被称为“X病”的未知病原体[15]。2020年1月底,世卫组织在此基础上制定了新冠研发路线图,到4月,世卫组织已发表了一系列指导新冠疫苗开发的文件,包括目标产品概况、疫苗试验的核心方案、动物模型、分析等。


2019年7月,刚果共和国,一名女孩接受埃博拉疫苗接种 | JEROME DELAY/美联社


未来人类也许还会受到未知病毒的侵袭,它就像是随时可能落下的“另一只靴子”。为应对下一次病毒来袭,研发准备和响应机制需要被改善,以克服现有的市场失灵,更好应对那些被不受重视的传染病;政府和私营部门需要进行更多的合作,将传染病药物和疫苗的研发作为优先事项;研发机构和企业也需要政府给予更多的支持,可以根据既往的疫情,提前对一些潜在药物进行研发,完成临床前研究后暂停研发,并提前设计好临床研究方案,再由政府采购储备相关药品。一旦出现疫情暴发,就可迅速把储备药物用于开展临床试验。


在每一次疫情中,我们可能都会犯下致命的错误,但面对强大的敌人和持久的战争,人类也在不断地进步,并从错误中一次次吸取教训。


下一次大流行来临前,愿我们不再没有准备。


全球健康与发展守卫计划

我们关心科学家的每一次灵光一现,关心在未知领域的每一步开拓和探索。但这次,我们想把目光投向全球贫困人群。


他们生活窘迫,面对伤害也更加脆弱:气候变化、传染病、饥饿、贫困、新生儿死亡、性别歧视……科学和创新,能为他们带来什么?


全球健康与发展守卫计划通过招募并培养创作者、传播者,促进各类优质内容产生,鼓励传播和发声,从而将关注全球健康与全球发展的理念传播给大众,让贫困人群获得更多关注,并期待让这种关注实实在在改善他们的境遇。



参考文献

[1]https://www.pbs/wgbh/frontline/article/behind-the-life-saving-ebola-vaccine-is-a-story-of-missed-opportunity/

[2]https://apps.whot/mediacentre/factsheets/fs103/zh/index.html

[3] \"First FDA-approved vaccine for the prevention of Ebola virus disease, marking a critical milestone in public health preparedness and response\". U.S.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FDA). 19 December 2019.

[4]Ebola haemorrhagic fever in Zaire, 1976. Bull World Health Organ. 1978;56:271–293.

[5]Whelan SP, Ball LA, Barr JN, Wertz GT. Efficient recovery of infectious vesicular stomatitis virus entirely from cDNA clones. Proc Natl Acad Sci U S A. 1995 Aug 29;92(18):8388-92. doi: 10.1073/pnas.92.18.8388. PMID: 7667300; PMCID: PMC41162.

[6]Garbutt M, Liebscher R, Wahl-Jensen V, Jones S, Möller P, Wagner R, Volchkov V, Klenk HD, Feldmann H, Ströher U. Properties of replication-competent vesicular stomatitis virus vectors expressing glycoproteins of filoviruses and arenaviruses. J Virol. 2004 May;78(10):5458-65. doi: 10.1128/jvi.78.10.5458-5465.2004. PMID: 15113924; PMCID: PMC400370.

[7]Baize, S. A single shot against Ebola and Marburg virus. Nat Med 11, 720–721 (2005). https://doi/10.1038/nm0705-720

[8]https://www.cas/xw/kjsm/gjdt/200906/t20090608_631829.shtml

[9]https://apps.whot/mediacentre/factsheets/fs103/zh/index.html

[10]《‘Against all odds’: The inside story of how scientists across three continents produced an Ebola vaccine》

[11]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An R&D Blueprint for Action to Prevent Epidemics. 15 May 2016.

[12]\"Ebola test vaccines appear safe in Phase 2 Liberian clinical trial\" (Press release). 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 (NIH). 26 March 2015.

[13]https://www.whot/zh/news/item/18-10-2019-major-milestone-for-who-supported-ebola-vaccine

[14]https://www.whot/zh/director-general/speeches/detail/who-director-general-s-opening-remarks-at-the-vaccines-and-global-health-symposium-covid-19-vaccine-development-strategy-and-implementation

[15]Mehand MS, Al-Shorbaji F, Millett P, Murgue B. The WHO R&D Blueprint: 2018 review of emerging infectious diseases requiring urgent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efforts. Antiviral Res. 2018 Nov;159:63-67. doi: 10.1016/j.antiviral.2018.09.009. Epub 2018 Sep 24. PMID: 30261226; PMCID: PMC7113760.


作者:端端酱

编辑:朱新娜

排版: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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