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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文煜(快手鼻祖黄文煜)

发布时间:2022-05-15 19:21:30   作者:浮生若梦   来源:网友上传   我要投稿

黄文煜(快手鼻祖黄文煜)

黄文煜是快手上一个标志性的人物,很多人都是因为他才来的快手,在快手发展的初期立下了汗马功劳,他是一个粉丝突破一百万的红人,其快手号是:hwyshishuaige黄文煜人称二哥,97年出生,颜值非常高,迷倒了万千少女,是快手上公认的小王子,早在2014年,天佑、散打哥、浪子吴迪这些超级快手红人还没来时,他粉丝就突破一百万了,他的作品以搞笑为主,善于自黑,模仿能力很强,再加上他那张帅的一塌糊涂的脸,真的是风光无限,现在他的作品播放才十几万到几十万,跟那些播放上千万的实在无法比,变成这样也着实让大家不解。虽然黄文煜在快手渐渐式微,但在别的地方依旧人气火爆,微博粉丝超过四百万,也出现在多个电视节目中与当红明星同台出演,黄文煜吧的粉丝关注数也超过四万,他依旧活跃在网红的世界里,还是那么不容小觑。快手如今的确变得是一个红人连在一起炒作的地方,想要火起来,就必须要善于炒作,谁炒作的手段更高明,谁就能更火,像炒作高手王乐乐就是典型的代表,而黄文煜是不屑去炒作的,做广告也是很拒绝的,二哥这种优质红人竟然败在自己不愿去炒作,真的是令人感到可惜。

来来来我给你详细解释快手排名:

No 1mc 天佑3600万粉丝

No 2散打哥2565万粉丝

No 3二驴的2197万粉丝

No 4牌牌琦2181万粉丝

No5一只傻高迪2147万粉丝

No 6方丈2080万粉丝

No 7可爱的王乐乐1980万粉丝

No 8浪子吴迪1670万粉丝

N o 9青柠味的小不点1460万粉丝

No 10外星人陈山1420万粉丝

No 11黑暗萝莉大美1400万粉丝

No 12王者荣耀骚白1350万粉丝

No 13哈尔滨刘大美人1340万粉丝

No 14上官带刀1265万粉丝

No 15仙洋1230万粉丝

No 16表哥1225万粉丝

No 17炫迈妹儿1195万粉丝

No 18王逗逗的小时候1180万粉丝

No 19小伊伊1160万粉丝

No 20王祖兰1120万粉丝

No 21姚永纯1060万粉丝

No 22百万星光五哥1055万粉丝

No23 祁天道1045万粉丝

No 24我叫aile 1030万粉丝

目前快手上超过千万粉丝的有这24位,马上要破千万粉丝的还有几位。

快手官方出书新书了,这是快手第一次从官方的角度回答“快手是什么”,以及阐述了视频时代、人工智能与普惠理念的关系。

在这本名为《被看见的力量——快手是什么》书中,快手科技CEO宿华为新书作序。在序言中,宿华首度系统地回忆了自己的成长经历,并且阐述了快手的核心理念。

在回顾了自己不同阶段对幸福感的探索后,宿华认为幸福感最底层的逻辑是资源的分配,而注意力是互联网的核心资源,快手的使命就是,用有温度的科技,尤其是AI技术,让更多的人得到注意力,提升每个人独特的幸福感。

从湖南湘西的闭塞落后土家小山寨,考入中国顶级的高等院校清华大学,再迈进全球顶尖科技公司谷歌,宿华完成了一次典型且略显完美的底层逆袭的人生故事。

快手科技创始人兼CEO 宿华

在谷歌工作期间,宿华曾经到硅谷工作了一年多,这位湘西伢子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目标。

“最大的冲击是发现两个社会,不说深层的结构,连表面的结构都不一样。2007年,北京的车没现在这么多,而硅谷遍地都是汽车。那时候就觉得自己之前那点儿出息是不是太浅了,我应该能够做更多的事情,能够更加有出息,但是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的出息在哪儿。”

升职加薪,成家买房,美满的生活似乎像是一道既定的公式,近在咫尺,但宿华却感到一丝焦虑:为什么想要的东西都得到了,还是不满足?人生中是不是存在一种更大的幸福?

相比满足“利己”的欲望,宿华曾试图用“利他”来实现幸福感,却也是在谷歌这段工作经历却给了他一记教训。

“我的技术很好,作为工程师,很多团队找我,从写网页服务器、做机器学习系统到进行大规模并行计算,只要你需要,我都能办到。那时候我好像是消防队员,到处帮人灭火,但现实很骨感,因为我的精力被分散了,所以到评职级的时候升不了职,得不到别人的认可。”

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宿华离开谷歌进行了人生第一次创业,看看自己到底能做出什么,结果惨败而归。次年,他加入百度,在其著名的营销系统“凤巢”做机器学习。

而后,宿华再度离职创业,成立小团队帮其他人解决技术难题。但同样的问题出现了,小团队的力量有限,天花板开始出现。

“我意识到,如果要利他,不应该凭借我个人的力量利他,应该以机制的力量、价值观的力量利他,利他最好的是能利所有的人。”

宿华认为,最好的方式,应该是让其掌握的与人工智能、并行计算、数据分析有关的能力,产生巨大能量。随后,他以创始人和CEO的身份加入快手团队。

快手是宿华的第三次创业,快手的形态很简单,它把每个人拍的生活小片段放在这里,通过推荐算法让所有人去看。

但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快手背后的思路,主要体现在两方面:其一,快手非常在乎所有人的感受,包括那些被忽视的大多数人;其二,做注意力分配时,希望尽量让更多的人得到关注,哪怕降低一些观看的效率。

宿华认为,幸福感最底层的逻辑是资源的分配。快手要做的就是公允,在资源匹配上尽量把尾巴往上抬一抬,把头部往下压一压,让分配稍微平均一些。

当快手做资源分配的时候,尽量要保持自由。本质上是说,在契约、规则确定的情况下,尽量少改,别让人杀进去干预资源分配,尽量有一个大家都能够理解的、公平的规则或契约,如果觉得有问题也是先讨论再修改,而不是杀进去做各种干预。

(本文首发钛媒体,作者|李程程)

以下是宿华为为新书《被看见的力量——快手是什么》作序全文:

提升每个人独特的幸福感

宿华快手科技创始人兼CEO

幸福感的演变

从小到大,在不同的人生阶段,幸福感对我意味着完全不同的东西,有很不一样的定义。

5岁时,我的幸福感核心是“要有光”。

我出生在湖南湘西一个土家小山寨,这个中国毛细血管末梢的地方,风景秀丽但闭塞落后。当时村里还没有通电,天一黑什么都干不了。

没有电就没有电灯,更没有电视。晚上几乎没有娱乐活动,就在大树下听故事、看星星。家里唯一的电器就是手电筒,不过电池也很贵,经常舍不得用,晚上出门就带个松树枝当火把。山里没有公路,家里酱油用完了,要走两小时的土路到镇上,再走两个小时回来,才能买到酱油。

当时我最渴望的是天黑之后有光,有光就能玩,很快乐。这是特别奇怪的一个幸福感来源。后来我养成了一个很坏的习惯——睡觉不关灯,我怕黑,不开灯睡不着觉。我这个坏习惯直到结婚后才彻底改掉。

10多岁时,我的幸福感来源是“要考好大学”。

读书的时候,我随父母到了县城。在这个小县城,最有名的除了县长,就是每年考上清华、北大的学生。每年7月,县城唯一的也是最繁华的电影院门口就会张贴考上大学的学生名单。

高考是个很好的制度,它让每个人都有机会靠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命运,推进了整个社会的阶层流动,因此很多地方越穷越重视教育,我就是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考上清华大学的。

20岁出头时,我的幸福感叫作“要有好工作”。

刚上大学时,老师教育我们说,有一个师兄特别厉害,刚找到一份工作,年薪10万元。我当时就觉得,能找到一份年薪10万元的工作,是很厉害的事情。后来听说谷歌薪水高,我就去谷歌面试,谷歌给我开出15万元的年薪,比我最厉害的师兄还多50%,那一刻我非常满足。一年之后又给我发了期权,后来翻了倍,我觉得自己幸福感爆棚。

快到30岁时,我的幸福感是“要有好出息”。

在谷歌工作时,我跑到硅谷待了一年多,最大的冲击是发现两个社会,不说深层的结构,连表面的结构都不一样。2007年,北京的车没现在这么多,而硅谷遍地都是汽车。那时候就觉得自己之前那点儿出息是不是太浅了,我应该能够做更多的事情,能够更加有出息,但是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的出息在哪儿。

2008年金融危机刚发生的第二个月,我离开谷歌去创业,想让自己的想法得到验证,看看我到底能为这个社会贡献什么,或者能够收获什么。干了一年多,惨淡收场。

第二年我加入百度,做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特别是在做“凤巢”机器学习系统时发现,我掌握的跟人工智能、并行计算、数据分析有关的能力是可以产生巨大能量的。

升职加薪,成家买房。但我一直有些焦虑,为什么想要的东西都得到了,却还是不满足?我的想法在某一个时间点发生了一个比较大的转变。我以前的幸福感来源于自身,我要怎样,要有光、要考好大学、要有好工作、要有好出息。都是怎么能让自己有成就感,让妻儿开心,让父母有面子,这些当然都是实实在在很幸福的事情,但除此之外,人生中是不是存在一种更大的幸福?后来我发现,相比于满足自己的欲望来利己,更好的方向是去探索怎样利他,如果有能力成为一个支点,让更多的人幸福,自己的幸福感会成倍地放大。

利他不是简单地帮助某个人做成某件事,这也是一个逐步探索的过程。我在谷歌工作时,心态就是以我个人的力量能够帮到所有人。我的技术很好,作为工程师,很多团队找我,从写网页服务器、做机器学习系统到进行大规模并行计算,只要你需要,我都能办到。那时候我好像是消防队员,到处帮人灭火,但现实很骨感,因为我的精力被分散了,所以到评职级的时候升不了职,得不到别人的认可。

去百度验证过我们的技术能量以后,我就继续创业了。我们的小团队做了很多类似雇佣军的事,到处去帮别人处理技术问题,把我们的能量放大,但后来我们发现也并不能帮助很多人。我意识到,如果要利他,不应该凭借我个人的力量利他,应该以机制的力量、价值观的力量利他,利他最好的是能利所有的人。这就不能以己度人,需要广泛理解更多人——他们的公共痛点在哪里?幸福感缺失的原因是什么?幸福感能够得到满足的最大公约数是什么?要能够找到所有人幸福感提升的最大公约数。

快手的独特之处

快手的形态其实很简单,它把每个人拍的生活小片段放在这里,通过推荐算法让所有人去看,但背后的思路和其他创业者会有点儿差别。

第一,我们非常在乎所有人的感受,包括那些被忽视的大多数人。根据国家统计局的数据,2018年,中国大专及以上受教育程度人口占总人口比为13%,还有约87%的人没接受过高等教育。从这个维度看,我们每天的所思所想、所关注的对象,偏差非常大,因此我们做了更多的选择,让那87%的人能更好地表达和被关注。

第二,注意力的分配。幸福感的来源有一个核心问题,即资源是怎么分配的。互联网的核心资源是注意力,这一资源分配不均的程度可能比其他资源更严重。总的来说,整个社会关注到的人,一年下来可能就几千人,平均两三天关注几个人,所有的媒体都看向他们、推送他们的消息。中国14亿人口,大多数人一生都得不到关注。

我们在做注意力分配时,希望尽量让更多的人得到关注,哪怕降低一些观看的效率。从价值观上来讲,还是非常有希望能够实现公平普惠的。注意力作为一种资源、一种能量,能够像阳光一样洒到更多人身上,而不是像聚光灯一样聚焦到少数人身上,这是快手背后的一条简单的思路。

用户主导的社区演变

建设短视频社区,最重要的是底层的价值。这些在社区里如何体现?

这几年时间,快手社区的氛围或观感、体验已经发生了巨变。我们作为社区的维护者,最大的特点是尽量不去定义它。我们常做的是把规则设计好之后,用户凭借他们自己的聪明才智、自己的想法,以及他们之间的化学反应,去完成社区秩序的演变。实际上,快手在历史上的每一次转变,都是用户驱动的,我们负责在旁边观察,看他们哪儿高兴哪儿不高兴,哪儿对哪儿不对,哪些地方破坏了价值,哪些地方又适应了时代需求。

这里分享一些用户主导社区演变的故事。

第一个是陈阿姨的故事。2013年,当时的社区、媒体都追求精致,但陈阿姨不一样。她曾是一个在日本留学的中国学生,长相还可以,但不爱打扮。因为离家特别远,又失恋,人生地不熟。她每天在快手上拍各种各样的段子,特点是自黑,暴露自己的缺点,讲自己哪儿做得不好,又被人欺负了,等等。她发现,在社区里其实不用靠颜值或者打扮得很精致,只要大家觉得你很真实、你的生活很有温度,就会认可你。大多数留学生只展现自己光鲜的一面,而陈阿姨却勇敢地把自己过得不好、做得不好的地方展现给大家。所以在快手社区里形成了一种风格——这里非常讲究真实有趣,以及真善美三方面价值,对“真”的要求会很高。

第二个是张静茹的故事。当年她还是初中生的时候,在快手上有很多网友喜欢她,她拍的很多小视频传到微博上,很多网友会问她是谁、在哪儿。因为转发量大,她的粉丝就会在微博上告诉别人,她是快手用户,名字叫什么,账号是什么。她验证了社区内部的内容如果散播到外部去,反过来可以把外部的人引进来的观点。从她开始,快手很多粉丝会把她的视频到处散播,形成反馈,散得越多,认识她的人越多,反过来会有人去快手上找她。她的粉丝越多,忠粉、铁粉就会越高兴,喜欢她的人就变得更有力量了。

第三个是黄文煜的故事。黄文煜是个情商很高的人,拍了大量视频去关怀社会各阶层,特别是女生。他会从星座、血型各种维度去表达观点。那个时候大家发现,快手上不仅可以自黑,不光是真实,也有更多关心别人、关心社会、关心这个世界的其他人,整个社区的氛围在一定程度上发生了变化。

最近两年,大家感受比较直接的社区变化和直播有关。快手上有大量的人,对直播的理解非常深刻,也非常需要这种实时互动,所以我们上线直播功能的时候推广特别顺畅。

我们发现快手直播和其他平台有很多不同,最大的不同点是快手上的用户把直播当作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当成工作。快手上很多人是下班后直播,比如,我关注最久的一个婚礼主持人,他每次主持完婚礼都是半夜,所以他每次会半夜开直播或者拍短视频。他的视频系列叫“到饭点了”,因为他每天半夜12点下班去聚餐。我睡得晚,每天都要看看他今天吃什么,每次聚餐都是主人请客,每次吃的东西都很好,而且还不重样,已经持续了好几年。

还有一个在酒吧跳舞的女孩,我也关注了好几年。她每次上班前一边上妆一边直播,下班后就一边卸妆一边直播,和大家聊聊天。很多人在现实世界中得不到别人的理解,你也想象不到她的心理世界是什么样的。你可能会以为她是一个生活混乱的人,其实她有家有口,在酒吧跳舞是她的工作。她拍下了很多自己真实的生活,或辛酸,或高兴,她都愿意和大家分享,分享出去就会很开心。

有一次我还看到一个妈妈,她的孩子特别小,把孩子哄睡着之后,她就开始直播,因为孩子睡觉时间短,她也不能出远门,她一个人在家里陪孩子,最渴望的就是有人陪她聊聊天。开直播聊到一半,孩子一声大哭就醒了,说一句“我儿子撒尿了,我去给他换尿布”后,直播就关了,可能才直播了不到10分钟。在她看来,直播、短视频都是和这个世界连接的一种方式,也是得到别人的理解和认可的一种方式。

这些都是我们社区里发生过的故事。对于一个社区来说,我们呈现内容的形态、人们表达自己的方式,以及表示理解、赞同或者反对的方式,必然会随着社会、网络速度和一些秩序的进化而演变,所以我们还在演变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的在城市上班,有的在草原养狼,有的在森林伐木,每个人的生活看起来都是微不足道的,不同的人生活状态会非常不一样。大家都在不停地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冲突、矛盾等,生活充满着挑战。

我爱拉二胡,曾经拉到半夜两点,隔壁卖豆腐的大爷早上碰到我说:“娃娃,你昨天拉得不错。”那时候听不懂这句话是说我吵到他们了。我生活在小镇上,不会有人骂我,他家做豆腐,锅炉烧得咕噜咕噜响,我也没有骂过他,这体现了民俗社会的包容性。

我关注了快手上一位拉二胡的大爷,他发的所有视频都是他一个人在拉二胡,而且拉二胡的时候左右都是反的,右手握弦,左手拉弓。可以看出,这是前置摄像头自拍的。如果一个人在家里常年都在自拍,就说明没有人陪伴。对这样一个老人来说,他最害怕的是什么?就是天黑的时候没电没光,害怕孤独,害怕没有人陪伴。但是他运气比较好,很早就发现了快手,因为普惠的原则,我们会尽量帮助每个人找到他的粉丝,找到会喜欢他、理解他的人。在快手上,这位大爷找到了9万多粉丝(截至2019年10月),其中就有我。每天晚上七八点,这9万多粉丝里恰好有二三十人有空陪着他、听他拉二胡。他只想有人陪陪他,骂他拉得臭都行,那也比没有人理他要好。

老人的孤独感是非常严重的社会问题,并且这个问题的解决难度非常大。快手实际上提供了一个方案,并且是一个通用化的方案,不是针对他一个人的,而是针对这一个群体的,孤独感是很多人感到不幸福的重要原因。

再讲一位侗族小姑娘的故事,她来自贵州天柱,本名叫袁桂花,但在快手上她取了一个洋气的名字,叫“雪莉”。最早她是在快手上发很多展示乡村生活场景的视频,她自己修的茅草房子、自己做的弓箭,她找到曼珠沙华,即红色彼岸花,漫山遍野都是,受到很多粉丝的喜欢,因为很多城市里的人接触不到这些田园风光,这就是所谓的诗和远方。

她18岁高考失利,回家务农,白天没事了就给大家拍点儿视频上传。后来发现有很多粉丝喜欢看她和她生活的场景,很多人说要去看她,但她说家里破破烂烂,没有地方可以住。有一天,她在家旁边找到一个池塘,池塘旁边有一个山窝,山窝里有一个半圆的地方,她说要不我在这里给你们造个房子吧。她开始给粉丝们造房子。这个姑娘啥都能干,她有一次发了单手切砖的视频,还能扛一根原木到屋顶上。

本来她经历了很大的挫折,上不了大学,走不出生活的农村,但是快手给了她一个机会,她走不出去,那就让别人进来。桂花现在是村里最厉害的人,带着全村的人造房子。她不只是改善了自己的生活,还带着全村的人干,卖家乡各种各样的农产品,宣传村里的田园风光,改善整个村子的生活。

大家可能会认为桂花是一个孤例,实际上中国约87%的人没接受过高等教育,大多只能留在家乡找出路、找机会。怎么找?当快手把注意力给他们时,他们就可以找到自己的方案,改善生活。桂花一开始只是改善自己的生活,慢慢开始可以照顾家人,现在可以带动家乡发展旅游业。桂花是根据个人和粉丝互动的情况,自己来运作这个方案的。

当我们把注意力以普惠的方式像阳光一样洒向更多人的时候,这些人会找到最合适自己的个性方案,更有针对性、更有效率。张家界导游小哥周天送就是这样的例子。

我的老家就在天门山的西南角,张家界附近。周天送为人特别热情,他在快手上拍摄视频介绍张家界的自然风光,冬天的雪景、树上结的冰、清晨的云遮雾罩,大家非常喜欢,他也因此涨了很多粉丝。因为粉丝多了,所以他自己创业成立了一家公司,现在手下有几十个人。也是属于87%群体的他,将快手和当地的风景、当地的资源结合,找到了出路。当注意力分配更加普惠的时候,就可以帮更多的人创业。快手的普惠理念创造了更多的机会,但并不是快手选择他来做这件事情的,机会是他自己抓住的。

小远是一位来自安徽凤阳的小姑娘,在合肥的大排档里唱歌。我在快手上关注她快4年了,看着她一点点地变化。最早的时候,我们在评论里问她:“小远,你的理想是什么?”她回答:“我的理想就是今天能够唱10首歌,差不多能挣两三百元,养活自己。”到2018年的时候,我又问小远同样的问题,她说她要给她的妈妈买一套房。三年里她的理想变了,从养活自己变成要孝顺妈妈。

在大排档唱歌的女生,家境往往很困难。4年间,她最大的变化是自信了,这个自信写在她的脸上、写在她的言谈举止中。这个自信是怎么来的呢?有时候粉丝说,小远,你今天眉毛画得像毛毛虫一样。她就知道自己画得不好,第二天就画细一点。有时粉丝又会说,小远,你这条连衣裙不错,看着挺苗条的。她就知道什么样的衣服会显身材、适合自己。在这种互动中,小远一点点改进自己,互动多了,她就会变得越来越自信。

注意力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更自信。当我们把注意力给更多的人时,就可以让他们在跟人的互动中变得越来越好。当然这种变化不是快手定义的,我们提供的是一个介质,让人们去相互影响,自己找到自己应该怎样改变的路径,这里面就有千千万万个小远。

快手里面也有很多名校大学生,高学历的有博士,还有国外名校的毕业生和老师,身份标签很光鲜,但不具有代表意义。我上面讲述的这些故事其实是关于中国今天的大多数人,是对社会真正有借鉴意义的代表案例。

提升每个人独特的幸福感

我给快手团队提出一个使命,就是提升每个人独特的幸福感。为什么要说“独特的”,我认为每个人的幸福感来源是有差别的,他们的痛点不一样,情感缺失的原因不一样,有的人因为孤独,有的人因为贫困,有的人渴望得到理解。那么快手怎么去做到这一点呢?

幸福感最底层的逻辑是资源的分配。社会分配资源的时候容易出现“马太效应”,即头部人很少,但得到的资源很多;尾部很长,但得到的资源非常少。就像《圣经》说的: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老子》也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快手要做的就是公允,在资源匹配上尽量把尾巴往上抬一抬,把头部往下压一压,让分配稍微平均一些。这样做是有代价的,总体效率会下降,这也是考验技术能力和执行能力的时候,如何让效率不下降,或者说下降得少一点。

当我们做资源分配的时候,尽量要保持自由,本质上是说,在契约、规则确定的情况下,尽量少改,别让人杀进去干预资源分配,尽量有一个大家都能够理解的、公平的规则或契约,如果觉得有问题也是先讨论再修改,而不是杀进去做各种干预。我觉得幸福感的来源核心在于,我们在做资源分配的时候,在资源平等和效率之间,在效率和损失可以接受的情况下,自由和平等这两者可以往前排一排。

我的幸福感从何而来

最后回到我的幸福感这个话题。前面说过,我选择利他,并发现最好的利他是能帮到全社会的人,能够找到天下人幸福感提升的最大公约数。我相信注意力的分配是其中一个计量方式。

在不同的社会、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会有不同的因素影响人的幸福感,注意力的分配是我们今天找到的一个因素,我们还会持续去寻找其他的因素,这是我对自己幸福感来源的定义。

有人可能问我,作为快手的CEO(首席执行官),你是不是全天下认识网红最多的人,我的答案特别简单:恰恰相反,我是全天下认识网红最少的人之一,我关注的网红我一个也没有见过。因为我担心,当你掌握了资源,又制定了资源的分配规则时,会成为一个非常有power(权力)的人,就会有人因为利益来找你,请求资源倾斜,破坏机制。

权力使用的早期你会感觉很爽,享受使用权力的快感,非常像《魔戒》里的情节,戴上魔戒的瞬间你可以变得很强大,可以操控很多人和事,但是时间一长,你所有的行为就被权力定义,实际上是这个魔戒在操纵你,是权力在操控你。这是我心别恐慌的事情,为了防止这件事发生,我做了很多机制性的建设,建了很多“防火墙”。

我特别希望大家能够一起做更多的事情,让这个社会变得更好,让更多的人变得更加有幸福感。今天我们处在一个特别有意思的时代,互联网能够跨越距离的限制,让人和人之间更快、更便捷地连接起来。我们有大规模计算的能力,有做AI(人工智能)、机器学习的能力,这是世界上很多人不具备的能力。我们应该发挥好这种能力,去帮助那些不掌握这种能力和资源的人,在快速变化的时代也能够变得更好。这是科技革命带来的进步和效率的提升,把效率产生的增量反哺到国民身上,这是我一直在想的事情,希望未来也能够一起探索把这件事持续做下去。

(本文首发钛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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