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情况并不是如此。一位家帝豪员工私下向早报记者透露，公司已经3个月未发薪水。“曹建华被抓以后，公司高层接连被差人带走，账户也给冻结了。现在还留在公司上班的，都是底层员工，都在等事情的进展。”该员工称。早报记者体会到，曹建华被山西警方带走后，上海警方也参与此案查询拜访，并带走了包含家帝豪司理杨文斌在内的数十名高层。

另外一位浙江供给商奉告早报记者，从2011年起头其一直向家帝豪提供某品牌保健品。“但5月份以后，家帝豪就没有再给我们打过款，来由是账户被冻结。”该供给商称，家帝豪拖欠其金钱金额在百万元以上。

“现在公司的负责人是曹建华的儿子，但账户被冻结，各地供给商上门要账，他也没有体例扭转场合排场。”前述家帝豪员工称，如果曹建华案拖延时间太长，公司可能“真的要破产了”。

一旦家帝豪破产，对其数万消费者和代办署理商而言，意味着难以估计的经济损失。57岁的陆惠娣是家帝豪在上海的一位三级代办署理商，2011年起头，她在朋友的怂恿下插手了家帝豪的“消费养老”打算。“那时听说公司要上市，申请做代办署理商可能取得公司的股分。”陆惠娣无奈地说，“没想到现在成了这种情况，钱也吊水漂了。”

另外一位不肯意签字的二级代办署理商奉告早报记者，他已先后投入20万元参与和运作家帝豪的“消费养老”打算。“当初就是希望老了以后有个保障，还推荐了很多朋友。”该代办署理商称，“没想到现在钱也拿不回来，人情债也欠下了。”

已有5家近似网站被关

“曹建华现在被关押在山西省临汾市尧都区看管所，他的身体情况还可以。”广东商盾律师事务所主任律师罗如洪奉告早报记者，目前罗是曹建华的代办署理律师。“我去临汾看过曹建华几次，他的态度很明确，果断认为自己无罪。”罗如洪称，曹建华将于本月中被移送查察院，相关申述和辩白也将按法度进行。

在为曹建华案撰写的申诉书中，罗如洪频频枚举证据，称家帝豪的经营模式并不是传销行为。“曹建华的公司每年都积极纳税，公司还成立了党支部，也在社会上参与过很多公益勾当和项目。”罗如洪称，“这和我们所认识的传销组织是两个概念。”

不过罗如洪也认可，家帝豪“消费养老”模式在代办署理制度等方面“可能存在一些问题”。“如果有问题，应该由工商部分参与，对企业进行惩罚。”罗如洪称。

虽然罗如洪对峙认为家帝豪与传销无关，但最近几年来，一批与家帝豪近似的返利电子商务公司，均因涉嫌传销而破产倒闭。据公开材料显示，2012年4月，太平洋直购网在河南等地被查处;5月底，福建百分百返利网破产;6月初，“温州百业同盟”倒闭;6月7日，福建省万商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宣告倒闭;2012年6月12日，“消费全额返利”模式始创者万家购物也因涉嫌传销遭查处封闭。

实际上，此次曹建华案能引起上海、山西两地警方的存眷，与近期冲击传销违法犯法勾当摆设相关。2012年4月6日，公安部与国度工商总部结合召开“全国工商公安机关严厉冲击传销违法犯法暨专项行动摆设会”，公安部副部长刘金国在会上要求，全国公安机关要把冲击传销犯法作为严厉冲击经济犯法“破案会战”第一战役，安身于打团伙、打网络、打首恶，破年夜案打年夜仗，摧毁一批重年夜犯法团伙。

而针对当前网络传销活脱手段多变、传销犯法复合化趋势日益明显等情况，国度工商行政办理总局副局长钟攸平指出，要重点冲击以“股权投资”、“电子商务”、“网络销售”等为名实施的网络传销违法犯法勾当，严惩传销组织者、带领者和主干分子。

“不过，家帝豪与其他返利电子商务不合，它是打着“养老”的旗号，其对象也主要是中老年人，后果可能更卑劣。”一位谢绝透露姓名的学者奉告早报记者，他曾与曹建华配合出席过某次“消费养老”模式论坛，与曹有过接触和讨论。

“我爱我买”

夸年夜宣传偷换概念

“我早就和曹建华说过，他的这套模式存在严重缝隙，十几小我来找你还钱，你企业还能承受，几百小我来找你，你企业就完蛋了。到时候就不是商业模式的问题，是经济犯法和社会问题。”世界新经济研究院院长陈瑜奉告早报记者。陈瑜在2009年提出名为“消费资本论”的经济学不雅点，而曹建华本人则多次向外宣称，其“消费养老”模式源自陈瑜的不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