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咒真的很灵验六字(桃花咒真的很灵验六字)
桃花咒真的很灵验,大家快来瞧瞧啦!想要让自己的婚姻走向更加甜蜜的结果吗?感情中处于主动的位置好不好呢?下面就一起来聊聊桃花咒,桃花咒真的很灵验,有需要的伙伴们可以进行参考!
桃花咒真的很灵验1
一个很灵的桃花咒挽回前男友
我们是同事,认识两年了,在一起一年。他过完年查出甲减,我父母觉得会影响以后的生活和生育所以态度转变很大,我一直在努力说服我父母,包括他住院的时候,我也一直陪着他。最后我父母已经默认了我不会和他分开的事实了,但是他就是觉得心里有坎。
挽回时和他谈了几次我认为他会比较介意的事。他也找过我几次,也是说心里不舒服,很难受,但是过不去这些坎,有阴影。我也试过放下,但是因为是同事,还是一个办公室,他也经常撩我,一直也没能成功的做到放弃。
他也明确表示了,有好感但是不可能和好。我说了不再联系,他又说我想的太多,心里不舒服的时候也会在没人的情况下有抱抱我这类很亲密的行为。最近会想起很多之前相处的事,发现自己还是没办法放下他,但是也不知道要怎么再去挽回。前任本身就是很敏感很被动的性格。
后来我开始到贴吧和论坛上找各种大师,其中就有一些师傅承诺我七天见效,我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不管真假与否就转钱过去做了,结果到头来全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原本聊得好好的人,一夜间全都变成了陌生人。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好姐妹推荐我去找一位叫清云道长的人做使用一个很灵的桃花咒——和合术挽回男友。
做完法事后,清云道长就叮嘱我不要让对方知道做法的事情,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正常地过日子,此外,道长还嘱咐我一定要注意改一下脾气,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就这样过了大概一个月,前男友来找我和好了,这个很灵的桃花咒真的够灵验。
桃花咒真的很灵验2
很灵的桃花咒斩去老公的小三小四
很灵的桃花咒斩去老公的小三小四之后,通过增进感情的各种方法,就能够让自己的婚姻走向更加甜蜜的结果了。下面就来具体说说要怎样去做,有需要的人可以进行参考:
1、要多找自己身上的问题,少找到对方的问题
在经营一段婚姻的时候,往往要学会多多找自己身上的问题,少去找对方身上的问题,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之所以要这样,是因为婚姻当中一旦出现问题很多时候是相互的,在挽回的`时候重要的是增进感情,如果只是一味地责备对方是没有用的,想要挽回就不要去求对方为自己做出改变,这样是非常不现实的事情,太天真太幼稚。这个时候要做的只有改变自己而不是改变别人。
2、以朋友的角度多多关心对方
平时可以适当的关心下自己的爱人,并且不是从婚姻监管者的角度,而是以一个朋友的立场去关心爱护对方,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婚姻得到长久的良性发展。最重要的是,在婚姻挽回的过程当必须让你的爱人感觉到你和以前的不同,这样他才会慢慢信任你。
3、要学会控制一些资源,稳定家庭
当你的丈夫请求你原谅他时,你可能是比较激动的,但是这个时候不要为了一些情绪上头之类的原因而错过沟通的机会,如果想要挽回婚姻,那么沟通是必须的,这个时候你可以和他谈判。要在沟通的过程当中,学会抓住家中的财权等等,换来对对方的原谅,这样不仅能够让丈夫感激你,还能够让婚姻稳固。
2017年,我记得那是青岛天气正热的时候,应该是8月份,那天晚上海边还是比较凉爽,我和丁一炒完菜,要了一桶扎啤,放开了喝。又从外面要了烧烤,两人边吃边喝,不一会就起来上次厕所,一桶30多斤的啤酒几乎喝光。
记得好像是快十一点了,丁一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他的表哥打来的,他表哥是个警察,表嫂在医院上班。表哥让他立刻去她家。
我见他喝得醉醺醺的,就劝他别去了,去了说不定更坏事,没想到他说了一句话,直接把我惊在原地:“不去不行,于得水,我表嫂来电话说,说……她家里多了个人……”
我和丁一赶到她家,见到了他的表哥陈正和表嫂范丽丽。
范丽丽对我和丁一讲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昨晚范丽丽和陈正都上夜班,范丽丽十点下班,陈正十二点下班。范丽丽上班很累,回家后就开始洗漱,洗漱的时候发现老公的钥匙忘在洗手台上,不禁埋怨丈夫粗心大意,接着把钥匙放进抽屉,就去卧室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敲门,范丽丽知道老公回来了,就去给他开门,屋里有几盏小灯亮着,光线昏暗,范丽丽实在太困,只看了个轮廓,就返回卧室里躺下,过了一会,那人推开卧室门进来,也没和范丽丽说话,在旁边背对着她躺下了。
睡着睡着,范丽丽又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起来一看,老公没在床上,就走到客厅,问了一句:“谁?”门外陈正回答:“是我。”范丽丽开门就埋怨他:“你不睡觉,出去干什么了?”陈正听完她的话,一愣,对范丽丽说:“我这不是刚值完班回来吗?”范丽丽大吃一惊,问::“你确定刚才没回来?”陈正:“我啥时候对你撒过谎?”两人把事情一对,一股凉意从脚底透上来,赶紧查看了一下,家里的财物也没损失,又立刻去查看了楼道里的监控视频,看到了令人惊悚的一幕::敲开陈正家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身衣服……
那身衣服像被人穿着一样走到门前,敲了敲门,范丽丽打开了门……
两人看完,惊骇的都说不出话来。
丁一问陈正:“哥,最近你这边有没有什么异常?”
陈正想了一会,说:“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我分明看见他对丁一使了个眼色。
丁一给陈正几张符,让他贴在门,玄关,和床头柜上,关门休息,然后准备告辞,回饭店。陈正一直送下楼来,等到了楼下,他叫住了丁一:“丁一,有个事我不敢守着你嫂子说,说了怕她害怕……”他顿了顿,指着楼后面,接着说:“这座楼后面是一片拆迁区,那里有一座腾空的房子,房子旁边里有一口多年的水井,原来的时候村民都吃里面的水,这个月我上夜班,十二点下班,好几次我在厨房弄吃的,都看见,有一个女人穿着一件连衣裙,走到井边,朝井里看……”
丁一皱着眉头,对陈正了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从种种迹象来看,你家里应该藏着一件尸衣……”
陈正当时就否认:“绝不可能,我家的衣服你嫂子不长时间就扒翻一遍,怎么会有那个?”
“这件事有点蹊跷,明天我过来仔细看看什么情况,你和嫂子都不要去上班。”
2
第二天,丁一叫上我,一块到了陈正家,和陈正,范丽丽细细的拿出衣服查找一番,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快到中午的时候,饭店经理打来电话,让我们回去上班炒菜,我和丁一就回去了,临走给表哥三串桃木手串,让他们和女儿每人戴一串,还叮嘱晚上不要忘了带钥匙,看看情况再说。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范丽丽又打来电话,让我和丁一立刻过去。
赶到她家,只见她和陈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女儿想必送去学校了。
稳了稳神,沏上茶,两口子结结巴巴的说了最近发生的一切:这几天一直没什么异常,工作也很辛苦,昨天晚上,陈正没去值班,在家里早早吃完饭,出去遛了一圈就回家了,看了会电视,9点多,范丽丽也下了班,两人熄灯睡觉。
也不知睡了多久,陈正醒了,醒了一看,十二点,起来去了趟厕所,习惯性的去后阳台看看,慢慢的遛达到厨房,透过窗户向那边看,没看见有人,就准备回去继续睡,可是一转眼,就觉得不对,再定睛一看,大吃一惊:那个披肩发穿连衣裙的女人竟然朝他们的楼栋走,并且已经快走到楼前了……灯光昏黄,看不清长什么样。
陈正手足无措,呆呆的看着她消失在视线里。
回到卧室,范丽丽还在熟睡,也没告诉她,一个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到快天亮了才迷糊了一会。
起床的时候,陈正还是把事跟范丽丽说了,本以为会吓到范丽丽,所以还遮遮掩掩的,没想到范丽丽对他说的更加惊悚……
范丽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人在家里走动,在客厅坐了一会,去衣橱找衣服。范丽丽人吓醒了,但是身子动不了,接着听见一阵喘息声,好像是和她对着鼻尖看她,还闻到一股来苏水的味道。
范丽丽吓得要死,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一直到天亮才恢复正常。
两人立刻决定,让丁一过来。
丁一听范丽丽说完,沉吟一会,问她:你闻到有来苏水的味道?范丽丽点头。
丁一:“医院不都是用来苏水消毒吗?你闻到来苏水味也不奇怪啊。”
范丽丽说:“我们医院早就不用来苏水消毒了,现在都用84消毒水。”
这时,陈正插话了:“诶,你说什么?来苏水?”三人都看他,范丽丽说:“对啊,我闻到就是来苏水的味道。”
陈正说:“这就怪了……”
欲言又止,范丽丽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急了:“有啥事快说!别拉一半留一半。”
陈正白了她一眼:“昨天早上,前街有个私人诊所的大夫去报案,说是他的诊所失窃,钱没少,贵重的药也没少,唯独少了两瓶来苏水……”
几个人的的脑子转不动了,无法理解,这事实在是太离奇。
丁一:“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了,我得去找个人帮你们看看。”
范丽丽连忙答应,让丁一帮忙解决,越快越好。
我和丁一从他家出来,丁一开车,直奔城阳区。
在路上,我问他:“这事也忒不靠谱了,你表哥以前不是住的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发生这么多事?”
丁一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窖:“这不是刚过了七月十五嘛……”
3
等到了地方一看,就知道丁一找的人肯定不一般。
城阳区劳务市场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不时有车停下,人群哄的围上去,又哄得散开,讨价还价成了主旋律。青岛人对金钱普遍很仔细,很计较,就算是翁婿打麻将,欠账也不会超过3把,否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丁一领着我在人群里穿行,寻找他要找的那个人。
这时一辆车停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只见人纷纷朝那边围过去,有几个甚至撒丫子往哪跑。
我和丁一也凑过去看热闹。车主开了一辆帕萨特,找几个工人往他家楼上搬家具,男工,出价180元一天。三四个劳力扒在他的车窗上,要求他220元一天。这时候别人都不出声,如果有出声的拉低了价格,那就是坏了规矩,是要被唾弃的。
僵持了一会,帕萨特启动要走,往前面去找人。
突然听到一声大喊:“130!我去!”
所有人的目光对准了喊话的人,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花白头发,乱蓬蓬的。穿一双解放球鞋,绿粗布的裤子,一件保安的上衣不知从哪儿捡的,好像是一个从70年代穿越来的人。脸上也没几两肉,胡子拉碴,手脖子上竟然有纹身,纹着一颗心插着一支箭。唯一让人不讨厌的是衣服还算干净。他刚喊出130,气的旁边的人一把把他推了个趔趄。他并不生气,还咧着嘴笑,帕萨特也没搭理他,往前走了。可能是怕他起哄。丁一戳了戳我:“于得水,就是他。”
我张开嘴合不拢,惊讶之余,问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怎么不找杨姨?”
丁一:“杨姨去南方拜菩萨了。”他可能是感觉出什么:“千万别小看人,这个人可是了不得。”
闹哄哄的人都散去了,丁一领着我找到了他:“张嘴就让我吃惊不小:“师爷……”,老头拦住了他:“千万别这样叫!叫我老袁。”丁一拿出一条哈德门烟,递给了他。
老袁嘿嘿一乐::“这还差不多。中午算你的。”
三人说了一会话,就一块进了劳务市场旁边的一家饭店。
老袁要了六个菜:生拌茼蒿,糯米藕,清炒山药,拔丝地瓜,大盘鸡,火爆螺片。这家饭店的糯米藕和大盘鸡还是做的很地道,特别是大盘鸡。
我原来做过大盘鸡,但是没有他做的好吃。先用八角花椒煸锅,放入葱段,炸至黄色,烹入酱油。放入姜片(姜片不宜煸锅,有致癌物。)将汆过的公鸡块倒入,放生抽提鲜,老抽提色,放入砂仁,白芷,肉桂,丁香适量,倒入一暖瓶开水,大火收汁,差不多的时候改成小火。直到收的汤汁浓稠,出来的鸡肉必然是嚼起来咔哧咔哧的发脆。而不是跟土豆一样的面。注意中途万不可加水,否则就不是原汁原味。三人一边吃着,丁一一边把事情跟他说了。
老袁一边听一边点头。一盘鸡让他干掉一半多。最后还把没吃完的打包。
从饭店出来,丁一去开车,老袁用牙签剔着牙,心满意足的拿出了烟。丁一开过车来,我上了车,丁一松开了离合器。老袁不紧不慢的点上烟,叫住了丁一:“哦,对了,你把这个拿上。”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眼镜,看样子好像是老花镜,递给丁一:“把这副眼镜平挂在客厅门的门套上,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说完,急匆匆的往劳务市场那边赶去,刚刚又有辆车停在那里找人干活。
我满腹的问题想问丁一,丁一已经看出了我的疑惑,轻轻一笑“自食其力,他是在修行……”
我说:“修行,去看大门也行啊,非得在劳务市场混。”丁一哑然失笑。
4
下午,我和丁一返回陈正家。跟两人一说,两人听说有这么一个奇人愿意帮他们,心情也不那么紧张了。
陈正搬来一个凳子,拿出两个钢钉钉在墙上,把眼睛端端正正的挂上。
说了一会话,我和丁一就告辞回饭店了。
第二天一早,范丽丽又给丁一打来电话,声音里带了哭腔:“丁一,昨晚又梦见那个看不清脸的人了……”
丁一一直安慰她,挂了电话,丁一打给了老袁。老袁全名叫袁修成。
电话接通,老袁说话磕磕巴巴:“丁一,啥……啥啥事。”丁一在电话里把事一说,最后加上一句:“大早上起来喝的啥酒!”老袁一句话把丁一气乐了:“我还把你的事忘了来,等一会。”沉默了一会,老袁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在卧室东墙里面……”说完就挂了电话。
5
我和丁一立刻赶往他表哥家,跟陈正一说,二人顿时傻眼。商量了一下,陈正决定和物业沟通一下,拆开卧室东墙。结果物业不同意,说是承重墙。最后没办法,只好先打一个小孔看看究竟有没有丁一说的东西。结果,刚用冲击电钻打进去不深,一件碎花的衣服就露了出来。范丽丽直接哭了,自从买了这套二手房,一年多了,没想到一直睡在这东西的旁边。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让她哭的事情还在后面……
刑警队的人来了以后,找来了工人,对墙壁进行破拆,因为是承重墙,破拆面积不能大了,拆完后还要立即修补好。
一具头朝下的女尸露了出来。已经白骨化,头部离地面大约六七十公分,范丽丽欲哭无泪:女尸的头部,离她睡觉时的头部,仅有不到30公分。脸对脸睡了一年多。据刑警队的人说,还有一件事情更让人匪夷所思:女尸身上竟然有一股淡淡的来苏水味道…
范丽丽和陈正搬到陈正父亲家住,陈正也去局里找办案的同事打听情况,女尸的身份还在核实中,暂时没有结果。
范丽丽心情不佳,整天心里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晚上做的梦就像是一卷快进的录像带,尖叫,杂乱的人影,窃窃私语,喘息声,追逐,乱七八糟,第二天醒来也记不清什么内容,就是害怕和难受。
给丁一打电话说了情况,让他找师傅给解决一下,丁一拨通了老袁的电话,问他在哪儿,想过去找他。老袁嚼着槟榔,慢条斯理的说:“这事我不能管……”丁一怼他:“平常又要烟,又要酒,得空还吃吃喝喝,关键时候掉链子是不?”老袁嘿嘿一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里面有因果……”说完径自扣了电话,再打也不接了。
丁一无奈,只好给杨姨打去电话,杨姨说不了解情况,不好出点子,但是可以先送一送。有什么情况直接告诉她。
当天晚上十点,丁一画了一张符,烧掉,放进一碗凉开水,兑上一指甲盖朱砂,让范丽丽喝下去,丁一嘴里念念有词,烧了几张烧纸,点了三炷香,双手高举,让我和范丽丽拿着烧纸,三人出了陈正父亲家,走到了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
丁一把香插在路边,又对空说了几句,拿过烧纸去,折了一段树枝,画了个圈,把纸放在里面,用打火机点着,用树枝挑弄着,烧完,对我俩说了一句,“都别回头,一直往回走。”
三人往回走,我是不敢回头看,但走着走着,就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斜着眼往后看,顿时觉得浑身冰凉:我看见了一块碎花裙子……
回到家里,范丽丽脸色煞白,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丁一给她倒了一杯水,关心的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范丽丽嘴唇哆嗦,结结巴巴的说:“刚才往回走,我……我……我闻到一股来苏水味……”
丁一立刻给杨姨打去电话,杨姨听完,说:“这事挺麻烦,她和她在一间卧室里呆那么长时间,她对范丽丽很熟悉,想分开她俩很困难。这样吧,我快递回一串项链去,让范丽丽戴上,她就不敢近身了。”
说完又加了一句,把我吓得差点没哭了:“你俩小心点,别让她跟上了……”
煎熬了两天,杨姨的项链快递过来了,就是一串小珠子的项链,唯一不同的是,项链顶端坠了一颗狼牙。
听丁一说,那是一颗百年狼牙。
第二天,范丽丽打来电话,说昨晚休息的很好,丁一也算松了口气。
范丽丽在电话里接着说,希望能花钱买杨姨的那串项链,丁一笑了:“这是杨姨驱邪避煞,多年修炼的利器,会卖给你?她这两天就回来了,耐心等等。”
当晚,她两口子邀请我和丁一去他家吃饭。
在饭店忙活完,已经是8点多了,两人开车直奔陈正家。
陈正准备了很多菜,陈正的父母和范丽丽一块作陪,六个人边吃边聊天,一直吃到接近十点。
最后要散席的时候,陈正问丁一:“弟弟,那天我在楼上的时候,半夜看见那个女人朝井里看是怎么回事?你觉得正常吗?”
丁一想了一会:“这个事说不准,或许是个神经病,但是神经病的话也太奇怪了,不可能一连几天都去啊……”
陈正:“要不咱们现在没事,过去看看,无论是什么情况,也算是解开我心里的一个疙瘩吧。”
几个人一起看向丁一,他想了会,同意了,喝了点茶水,叫着我一块准备前往拆迁的现场。陈正的父亲不放心,非要一块去,陈正好说歹说,老头也不听,只好带上他,一块去现场。
四人驱车赶到那里的时候,是十点半多点。四人下了车,步行前往。
还没到那口井,我就觉得头皮发麻,心跳加速。
四人拿着两只手电,灯光晃来晃去,赶到了井边。那是一口废弃了的井,井里也早就没有水了,本来拆迁的人准备填掉它,可是不知为什么没有,可能是停工了,没来得及填。
丁一和陈正的父亲一人一只手电,往井里照,四个人趴在井口往里看。
井还不浅,看不太清楚,隐约能看见有很多垃圾,有纸,方便袋,石块等等,看了一会也没什么发现,起身准备离开,突然丁一惊呼一声:“那是什么?”
我心头一紧,看向丁一用手电照着的地方。
陈正和父亲也一块往里看,只见一双红色的绣花鞋规规矩矩的摆在井底,像是有个女人刚刚脱下来,摆在那儿,然后离开。
陈正不以为然:“就是一双扔了的鞋子,大惊小怪的。”丁一摇摇头:“不像扔的,像是摆在那儿的,扔的话扔不了那么整齐啊。可能有什么说道,明天我问问杨姨。”四个人又往井里看了一会,再没有别的发现,就打算往回走。
四个人陈正的父亲拿着手电筒在最前面,依次是我,丁一,陈正,顺着拆迁后高低不平的小街往回走。
我和丁一边走边聊,天上一轮弯月,朦朦胧胧的,小街上没有灯,路比较难走,离有灯光的地方有一百多米,四人走着走着,丁一拽了拽我的衣服,说了一句:“于得水,等一会,情况不对。”我回头看了看他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这时陈正的父亲也停下了。回过头看。
三人不约而同大吃一惊:陈正不见了!
不知什么时候,路上只剩下我们三人。
丁一叫了一声:“哥!”没有人回答。
陈正父亲急了,连声叫:“陈正!陈正!你在哪儿?快出来!”我也一块叫陈正的名字。
可是没有用,陈正就像人间蒸发了。折腾了一会,才想起来,赶紧给他打电话。
丁一拨了他的手机号,电话打通了。
丁一按了免提键,只听见手机里传来一阵沙沙的电磁干扰声,和滴水的声音。丁一迟疑了一会,问:“哥,你去哪儿了?”手机里传来陈正的声音,好像很遥远,又跟微弱:“丁一,我也不知道在哪儿……”接着又说:“看不清楚,一个大房间,什么也没有,黑漆漆的。”
丁一:“你快出来啊”陈正:“嗯……”电话停了一会,陈正又说:“这个房间没有门……”
丁一不知说什么好,陈正又在电话里说话:“咦,这里有双鞋……”接着手机挂断了,再打过去,就只有忙音了。
当晚,110也来了,帮忙找人,怕范丽丽和陈正的母亲担心,没告诉她俩。
手电筒,手机,所有能用的照明设备全用上了,没发现陈正一丝一毫的痕迹。
接着打他的电话,倒是能打通,但只能见远远的,一个女人唱歌的声音,时断时续,令人毛骨悚然……
整整找了一晚上,一点头绪也没有,第二天一早,丁一决定立即去找老袁,我俩驱车赶往城阳老袁的住所。老袁租的是一间地下室,一个月120块。
等到了老袁的住所,铁将军把门。再去劳务市场找他,又没见到他的人影。丁一恨恨的说:“这老家伙躲着咱们。杨姨今天晚上回来,等她回来再说吧。”
忙活了一晚上,都很疲惫,但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赶到老陈家,范丽丽和陈正的母亲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两人情绪都有点失控。陈正的母亲更是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7
终于熬到晚上,我和丁一早早地就赶到了火车站接杨姨。
等到杨姨从车上下来,也顾不上多说话,直接上了车,一路飞奔。在车上,我简单的和杨姨说了一下情况,杨姨皱紧了眉头。看的出来,她也很疑惑。
只听她喃喃自语:“这事也忒怪了。”我问杨姨:“是不是上了身,或者是被迷了魂?”杨姨说:“好几种可能,这并不是让人感到蹊跷的,我主要是考虑老袁说的那句话,这里面有因果……袁师傅说的话看似轻飘,其实从来没有一句是虚的……”
到了陈家,一家人起身相迎,让到上座坐下,还没等问问题,杨姨就一摆手:“我都知道了,把小陈的一件贴身常用的东西拿过来。”
陈正有两个品相很好的核桃,整天在手心里搓过来揉过去,弄的油光铮亮。
杨姨拿出一只碗和一只香炉,倒上一碗清水,放上三只筷子。然后写了一张符,烧成灰放入清水中。筷子斜着插在水里。杨姨把核桃放在碗里沾了沾水,摆在碗前面。烧了三炷香,举着香作了三个揖。恭恭敬敬的插在香炉里。
杨姨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三炷香的香灰。突然,两边的香噗啦一声同时冒出了火头。杨姨把烟一扔,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功夫,奇迹出现了:只见那三只筷子,慢慢的站了起来!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可思议。
杨姨在说话,但是没有声音。
等到三炷香烧完,筷子一下倒了下去,杨姨也浑身一哆嗦,跌坐在沙发上。
陈正的父亲给她端来一碗茶,杨姨喝了口茶,看向两个油光铮亮的核桃,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陈正的父亲小心翼翼的问:“大师,情况怎么样?”杨姨缓缓的说:“找不到他,……你家,”她转头看向范丽丽,:“可能被人下了咒。”范丽丽反应过来,惊恐的问:“我家?怎么回事?”
杨姨:“是祝由十三科的咒语。你买二手房,陈正看见那个往井里看的女人,都是它在起作用。而且……”她迟疑着,说:“不但给你们家下了咒语,还配上了,无比恶毒的东西……”她不说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丁一急促的问:“杨姨,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和我们说,那东西到底是啥?”
杨姨沉吟一会,说出的东西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尸粉。”
范丽丽呆愣良久,才问出一句:“是谁这么狠毒,要这样害我和陈正?”
杨姨:“如果没有目的的就为了害人,我就可以对付得了,但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范丽丽想了一会,说:“也没记得有什么事啊,难道是陈正得罪的人?他在局里,这事应该是不可避免。”
杨姨说:“不是他的事,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对不起别人的事?”
范丽丽想了一会,说:“没有吧……”虽然她说没有,我们都听出了她并没有斩钉截铁的否定。
杨姨:“好好想想。可不能遮遮掩掩的,举头三尺有神明……”
范丽丽迟疑着说:“难道是那件事?”几个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8
她接着说:“两年前的那天晚上,我们院里来了两个孕妇,一块来的,那晚就是我自己一个医生值班,其余都是护士,两个孕妇的家属一个给了两千块钱的红包,你知道很多医院都收红包,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特别是接生和动手术,那一个是婆婆陪着来的,没给红包。
结果两人几乎同时破了羊水,我只能给一个接生,我就让护士把那个给了红包的推进手术室,让那个再等等,我想很快给这个接生后,马上接生另外一个,没想到,出来的时候,那个竟然走了,护士说去了另外一家医院,后来家属来闹,才知道那个孩子没保住,院长也是跑了很多关系才把这件事摆平。”
杨姨长叹一声,说:“不确定是不是她那边,如果是他们的话,应该是她的丈夫或者是父亲。”范丽丽说:“当时闹得时候她的丈夫没来,听说是出海做船员没在国内。”杨姨:“嗯,明天丁一先去院里,查查她家的信息,再去局里找陈正的同事,查查她家的情况,住在哪儿,都弄明白了,咱们再商量怎么办。”
第二天,我和丁一赶到医院,调查了那家人的所有情况,下午又接上杨姨,到了陈家。
范丽丽已经好几天不去上班了,这时候心情很不好。到了之后,陈正的父亲沏上茶,几人喝了一杯,丁一就拿出手机,把复制的那家人的资料给杨姨看,那家人是崂山区一个村子里的,公公婆婆卖早餐,蒸包,媳妇(当时去范丽丽医院的孕妇)在一家私企上班,丈夫出海两年回家一次,日子并不是很宽裕。
杨姨看完把手机递给范丽丽:“你看看当时是不是这家人。”
范丽丽刚接过手机,立刻脸色就变了。
结结巴巴的说:“这个男的,这个男的……”丁一过去,看见范丽丽指着那个女人的丈夫,说不出话来了。
好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个男的是我们医院去年刚招的保安……”丁一和杨姨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应该就是他了。
9
杨姨问范丽丽:“这个人还在你们医院上班吗?”范丽丽点了点头。
杨姨说:“他之所以没离开医院,可能是想看看你们被报复之后的惨状,再说,又没有理由抓他。即使硬强的抓了他,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他害人。”
杨毅沉吟了一会:“这件事,你也有错,但从另一角度说,你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想到那么严重的后果。但对他来说,那是灾难性的,无法接受。所以他处心积虑的想害你和你的家庭。他可能在值班的时候,悄悄地把尸粉(夭折的婴儿加工而成)放进你的口袋,鞋里,或者是掺在你喝的咖啡里……”说到这里,只见范丽丽惊恐的睁大眼睛,一下冲进洗手间,干呕起来。
杨姨过去,拿出一颗药丸,让她服下。范丽丽服下药丸,才逐渐的平静下来。
杨姨继续说:“他可以用咒语把各种怨灵招到你家,也可以在你选择房子的时候,左右你的决定。我怀疑那双井底的绣花鞋,就是他放进去的。”
范丽丽满腔怒火,愤愤的说:“这人也太狠了,直接想害死人啊,杨姨,无论如何你要帮这个忙啊。”
杨姨说:“嗯,先给他一个警告,你和陈正也被他报复的不轻了,如果他还一条道走到黑的话,咱们就只好下狠手了。”
10
第二天,范丽丽医院的院长找那个保安谈话。(这是范丽丽和他商量好的)我,丁一和杨姨趁机打开了他的储物柜。里面有他的衣服,鞋袜和洗漱用具。在柜子的最里面,是一个手提包,打开手提包,里面竟然装着一只塑料罐子,类似于存钱罐的那种。罐子的口紧紧的扎着红布,奇怪的是,红布中间被剪子剪开了,朝外翻着,留下了一个小口子。
杨姨和丁一交换了一下眼神,杨姨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钱,用针扎破指尖,滴上几滴血,从红布上的口子,把铜钱放了进去。我仿佛听见了一声闷叫。杨姨用一个回形针把口子封起来,等了大约五分钟。才把针取下来,打开口子,用手机的手电往里照。好奇心驱使我和丁一争先恐后的朝罐子里看。
等看清里面的东西,两人不禁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是一只被烤干的的猫尸,蜷缩在罐子里,缝隙里填充着大米。
杨姨用一只镊子把铜钱取出来,把罐子按照原样放好。又把他的柜子整理了一下,才和我俩离开。
两天之后,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保安自杀了,用一种决绝的方式:喝下一整瓶百草枯。据说痛苦挣扎了一个上午才断气。
丁一打电话把消息告诉了杨姨。在电话里,丁一对杨姨说:“保安也挺惨,家里还有父母和老婆,……这事是不是可以画个句号了?”杨姨说:“没想到这个人这么钻牛角尖,本来是想把他的邪术给破了,他能收手作罢,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这事情更难办了。从他行事的方式来看,不仅仅是范丽丽,只怕是咱们也要有麻烦了……”接着叮嘱丁一再画几张符给范丽丽送去。
没想到,隔了一天就出了意外。
那天晚上,约摸十一点多,范丽丽给丁一打来了电话,我和丁一的床对着头,虽然没有贴在听筒上,但还是听到了范丽丽在电话里既惊恐又绝望的尖叫:“啊——快来!丁一,那个保安从窗户往屋里爬……”
11
等我和丁一接上杨姨,赶到陈家,范丽丽已经被送往医院,陈正的母亲搂着孙女在客厅里发呆。
据她说,他们听见范丽丽在房间里尖叫,等到打开门,才发现范丽丽已经从楼上跳了下去。他们住的是三楼,她和陈正的父亲跑到楼下,范丽丽已经昏迷不醒,陈正的父亲叫了几个邻居,把她送去了医院。
杨姨和我俩一起赶往医院,找到范丽丽的病房,看到她,几个人都觉得事情不妙。
只见范丽丽脸色铁青,紧闭双眼,嘴角往外泛着白沫,陈正的父亲用餐巾纸不停的给她擦拭。范丽丽似乎没有任何知觉,直挺挺的,一动不动。陈正的父亲说了范丽丽的伤势。左腿粉碎性骨折,右腿也是骨折,不过情况稍好点。人已经陷入重度昏迷。
杨姨脸色凝重,示意陈正的父亲给换个单间病房,陈正的父亲去交涉了很长时间,院方才同意,还额外加了二百块钱。
杨姨指着范丽丽的脖子,对陈正的父亲说:“这里有东西,得先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不然就算是伤治好,人也醒不过来了。”老陈问:“是什么东西?”杨姨:“很小的东西,具体是什么,也看不大出来。”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刀片,在范丽丽的咽喉处割了一个小口。只见一块尖尖的东西露了出来,竟然是一截猫的爪子。杨姨用一个小镊子夹出来,放在一块手帕上。对陈正的父亲说:“就是这个东西作怪。只要拿出来用符水破邪,小范才不至于有危险。”陈正的父亲连忙道谢,请杨姨尽快施法。
杨姨要伸手去包里拿东西,突然停止了动作,侧着耳朵听。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熙攘的说话声。
回头往病房门看去,只见几个警察趴在门玻璃上,示意屋里开门。丁一看了看杨姨,杨姨点了点头。
打开房门,几个警察径直走到杨姨面前,其中一个语调平和的问杨姨:“你是杨桂芬吗?”杨姨:“我是杨桂芬,你们有什么事?”我才知道杨姨全名是杨桂芬。
警察看了一下范丽丽,发现了被杨姨割开的脖子上的小口子。转头对杨姨说:“杨桂芬,有群众举报你非法行医,大搞迷信活动,看来所言不虚啊。走吧,跟我们去局里协助调查。”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陈正的父亲站起来对几个警察说:“我是市局刑警陈正的父亲,是我要求她给我儿媳妇诊治的。”
其中的一个刑警说:“陈正,我认识他,但这个事有群众举报,我们就得调查啊,这样,我们先带她回局里,争取尽快调查清楚。”
杨姨收拾了一下包,对陈正的父亲说:“没事,我跟他们去。丁一,你照顾好你表嫂。”
一行人送杨姨下楼,快出医院门的时候,杨姨突然站住了,只见她回头朝病房楼看,几个人也一块回头向病房楼看去,只见一个护士站在病房阳台上,看到我们回头,匆忙离去。
12
第二天,从市局得到消息:杨姨因为无执照行医,拘留两个月。
我和丁一立刻去探视她,托了关系,好不容易才见到杨姨。杨姨一见我和丁一,就急促的对丁一说:“医院里有一个护士被保安附了身。我就是被她举报的,她还会随时对范丽丽下手,你告诉陈正的父亲,让他多几个人轮流看护着她。……还有,”杨姨停了一会,继续对丁一说:“要尽快找到陈正,他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我和丁一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良久,丁一问杨姨:“我只会简单的东西,这些事我都应付不了啊……”
杨姨:“再去找找老袁。”丁一:“找了他好几次了,他都不愿意出面。”杨姨:“一时一时,情况已经很危急了,再说,不去找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丁一答应了。从拘留所出来,他先给陈正的父亲打去电话,告诉他范丽丽那边不要离开人。然后拨通了老袁的电话,没想到老袁竟然接了电话,他让丁一抽空过去他那边。
还抽啥空啊,丁一和我一刻不停,立即开车直奔城阳。
看到老袁,我和丁一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见他躺在几个打扑克的人身后的一个角落里,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悠然自得。
丁一气的要揍他,被我拉住了。
老袁也斜着眼,瞟了丁一一眼,嘿嘿乐了:“小子,知道我为啥嗑瓜子不?”
丁一不系理他,我连忙打圆场:“嗑瓜子对脸部肌肉有好处呗……”
老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空烟盒,摇了摇头,:“不对,不对,是因为没烟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也不管丁一了,飞奔到最近的商店买了两条哈德门烟,疾步如飞的回来,恭恭敬敬的递给他。
丁一怒火逐渐平息,,等他点上一支烟,把事情大体跟他说了一遍。
老袁听完后,对丁一说:“嗯,事情可能是无意中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你报过来,我报过去,只会越来越狠,这样吧,”他把扔在地上的空烟盒扯成两半,从口袋里拿出一支记号笔,在两个烟盒盖上分别写了几个字,给了丁一。
接着叮嘱丁一:“回去以后,在范丽丽病房门口把这个”他指着其中的半边烟盒,:“烧掉。然后,在范丽丽的床头放上一碗清水,两只筷子十字交叉,一只放在另一只上面,如果一晚上筷子不动,就没事了。如果筷子动了,掉下来,那就是不行,事情还不干净。”
他看了丁一一眼:“把手伸过来。”丁一把烟盒装进口袋,伸过手去。老袁在他手心里写了一个繁琐的字,好像是几个字叠加起来的。
老袁写完叮嘱他不要洗手,把符字保护好。到时候有用。至于怎么用,老袁附在丁一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接着又说了另外一半烟纸的作用:医院里所有的事处理完以后,去陈正的房子那边,把一套陈正的衣服或者鞋子和烟纸一块烧掉,不久陈正就会出现……
当晚,我和丁一吃了点饭,赶往范丽丽的病房。按照老袁说的,支走了病房里的人,只剩下陈正的父亲老陈。丁一找了一个不锈钢小盆,把烟盒点上,放在里面。
三人看着烟盒烧成灰烬,我伸手去拿,想把东西处理掉,丁一却低声把我喊住了:“于得水,先别动,等一会。”我回过头去看他,却发现他的目光呆呆的望着病房外面。我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顿时觉得浑身冰凉:只见一个一身工装的女护士躲在黑暗中,透过门上面的小玻璃口,注视着我们……
看到我们看向她,扭头走了。
等到我和丁一打开门冲出去,走廊里早已不见她的踪影。
当天晚上,丁一在范丽丽的床头放了一碗清水,依照老袁说的,把两根筷子放在碗上成十字形,稳定住。然后出去给老陈买了盒饭,老陈吃完,三人一起守夜,如果能平安过得了今晚,那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但是,出现了老袁预测的第二种情况,晚上过了午夜,我盹的实在睁不开眼,就到旁边的床上趴着,准备迷糊了一会。丁一却使劲推了我一把,我一下子抬起头,就看到了令人吃惊的一幕:只见那只在上面的筷子慢慢的倾斜,最后啪嗒一声贴着碗沿掉在地上。我和丁一都知道事情没有摆平,还有更凶险的事情要发生。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接下来一连几天却平安无事,范丽丽也苏醒了过来。精神萎靡不振,很虚弱,腿部的疼痛折磨着她,看起来很憔悴。
伤势稍微稳定一点,她就问丁一陈正找到没有。看到丁一摇头,她不禁痛苦的闭上眼睛……
丁一也够受的,好几天没洗手了,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老袁画在他手心的符,像呵护宝贝似的。
我俩一块去查过护士的资料,也没发现有哪个护士异常,想先发制人也无处下手。
又到了晚上,丁一决定不管医院这边的事怎么样,先去陈正家那边,烧掉老袁写的另一张符。看看能不能找到陈正。
我和丁一草草吃了晚饭,去陈正父亲家找了一双陈正穿过的鞋子,把老袁写了字的半边烟盒放在里面,去了那晚陈正失踪的拆迁区。
丁一点上三炷香,用土栽住,嘴里念念有词。等香烧完,拿出陈正的鞋子,用火点着。鞋子是化工材料做的,很容易烧着,并且有一股难闻的味道。鞋子直冒黑烟,烟盒也燃烧殆尽。
我俩背靠背坐了足足两个钟头,又起来四处找了很久,也没找到陈正。俩人不禁同时对老袁的本事产生了怀疑。
犹豫中,陈正的父亲打来电话,让我们立刻赶回医院。我和丁一面面相觑,顾不上多说,驱车直奔医院。
我开着车,丁一坐在副驾驶上,给老袁打了电话。原原本本的把所有的事跟老袁说了。
老袁听完,沉默一会,突然连声说:“坏了坏了,坏了坏了。坏事了。”丁一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老袁说的是什么意思。老袁继续说:“哎呀,丁一,你把两张符烧反了!在病房那张,应该在小陈失踪的地方烧!你刚才烧的那张,应该在范丽丽的病房里烧!你可算把事办坏了!……唉,也算是天意啊。那边也是两条人命……丁一,你赶紧去医院,别忘了我对你嘱咐的事,救你表嫂。你表哥,大约是找不回来了……”
丁一还想再问他,他已经挂了电话。
13
我和丁一赶到医院,只见几个医生在抢救范丽丽,范丽丽脸色煞白,口吐白沫,眼睛使劲往上翻。只看见大片的白眼球。陈正的父亲在一旁吓得直掉眼泪。
丁一把他拉到旁边,询问了一下,才知道,刚才范丽丽睡了,老陈也趴在病床上打盹,朦胧中,看见一个人进来,去病房橱里拿了一件衣服就走了。结果范丽丽很快就痛苦的呻吟起来,把他吵醒了,只见范丽丽一边呻吟,一边颤抖,吐白沫,人看着一会不如一会。
丁一急得满头大汗,直接找到了医师,询问他今晚有哪个护士值班没到这个房间里来,或者是不该值班的护士,主动值班,有没有护士行为异常。医师想了一会,说:“倒是有个护士小林,刚才来了,说路过医院上来看看,别人都是正常值班的,没什么特别的。”我和丁一,医师,老陈赶到值班室,值班室的护士说,小林去了储物间,说想拿自己的水杯,回家刷洗干净。
几个人赶到储物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丁一二话不说,一脚把门踹开了。里面的场景实在令人震撼:只见那个叫小林的护士,双眼发直,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应该是偷拿的范丽丽的衣服)一边扯拽着,一边用牙狠狠的撕咬,嘴角竟有丝丝血迹。几个人呆愣着,看着小林把范丽丽的衣服撕烂。丁一用手势示意我们几个不要慌,然后缓缓走到小林旁边,用老袁给他写了符的那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小林的肩膀,嘴里嘟囔了一句:“就这样吧……”话音未落,就听见小林发出一声我们从未听过的惨叫……
14
小林倒在地上,几人七手八脚的把她抬进病房,她的同事给她打上吊瓶,不久她就醒了过来。醒来问她最近发生的事情,十问九不知。
范丽丽也恢复了正常,两个月后,身体能活动了,老陈的父亲给她办理了出院,粉碎性骨折的腿由于伤势太重,留下了残疾,走路一瘸一拐的。丁一,我,陈正的父母,派出所的警察,都没停下寻找陈正,但是直到发文,陈正仍然没有找到。
杨姨蹲满两个月,也被放了出来。后来和她说起这件事,她直言以后可得小心,再做事一定要做的严密,不能再被人抓住把柄。至于丁一烧错的那半只烟盒,杨姨这样说:“袁师傅给你的在范丽丽病房里烧的是镇邪的,在拆迁区烧的是招魂的,你想想,你在拆迁区烧镇邪的符,你还能找着陈正吗?话说回来这或许是天意!就算是老袁,也不敢逆天而行……”
后来我和丁一又去城阳找老袁,却没找到他,听说去了别的劳务市场,手机也换了号,他那副眼镜,丁一一直保存着。
(全文完。墙壁女尸案请关注下一篇::灯下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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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代的一天,19岁的扬明精神突然错乱起来,自言自语,分不辨人员,外人也叫爸妈。生活不能自理,那时正是寒冬腊月,冷风冷雨,北风呼号,滴水成冰,而杨明穿一件衬衫到处乱跑。
到医院看了一个多月病,打针,吃药,中医,西药为主,也不见有半点好转。病情略带有继续严重的倾向。
杨明老子听从一亲戚献计,请来一个风水师傅来处理一下,死马作活马医,医得好就好,病不好准备送精神医院。
那风水师傅在杨明家转了几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得出结论是杨明中了Ⅹ。
那个师傅用三个手指在一碗清水上写起符文,手指离碗水面约5公分,一分钟后写完后,给杨明分三次喝完,每次喝三口,不得多,也不得少。
又用ⅩX在一片五寸长,2寸宽的红纸也写上无字在纸的符文6张,三张贴在杨明的床头,三张放在杨明的上内衣口袋。7天一换,经过3次如此这般后,杨明慢慢地得到缓解。
一年后,杨明恢复了正常,又能上班工作了。那天师傅操作过程,我都在现场。这是我见过真正的民间法术。
文/老怪
时间倒回到八月二十四日晚七点,父亲跟我说,已经三十岁了,今年还嫁不出去就别回家丢人现眼了。
我解开蛋糕盒子上的绳子,把蜡烛插在了蛋糕身上,一股淡淡的奶油味散了开来,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悲哀,今天是我三十岁的生日。
三十岁的意义对我这么一个奇怪的女人来说,着实有些尴尬,照传统的伦理来讲,已经是到了必须结婚的一个年龄,但也可以是再熬多几年,便可完完全全进入可以抛开一切的阶段,当一个不婚族,因为到了那个时候,孩子与爱情这些东西,显然已经不太现实。
何况,我对男人根本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趣,女人做的很多东西貌似都是为取悦男人而为,这样太累了。
屋内没有开灯,我摸起打火机,将蜡烛点燃,顺手从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女式香烟点上,牌子是RAISON,韩国超低焦油,但抽起来其实跟其他牌子的烟没什么两样,我只是单纯想体验一把男人的生活方式,至于抽的口感如何,我自然是不在乎。
香烟跟蜡烛通红的火点,把房间的黑漆烧开了几个光洞,我打开蓝牙音箱,放了一首《i miss you》曲子,想象着自己穿着红裙子,在灯红酒绿的雨夜里撑着透明的雨伞,伴着身体里微醺的酒味,与路灯涂鸦旋转着裙子起舞,周围的雨雾发着光全都在围绕着我。
但忽然啪的一声,整个世界白亮了起来,父亲跟母亲拉着了房间的白炽灯,飞虫在灯上不停飞撞,非常刺眼。
他们走了进来,母亲拿着红包递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色铁青叨念道:“现在都三十岁了,还整这些玩意,叫你去相亲为什么不去?你看看你周围的人,哪个不是生了好几个?今年再不找个人嫁了,就不要回家了,你没听见周围人个个都在看你笑话!。”
父亲也是皱着眉头,他点上一支烟:“算命的那个何先生说,明天是七夕,你的八字刚好是撞桃花运的,会有人给你送花,应该是个姻缘的好时机,你明天好好打扮,出去外头转转,很有可能就碰上喜欢的了。”
我吹灭了烛光,低着头开始切开了蛋糕:“你们知道的,我不喜欢男人。”
母亲咬了咬牙,气不打一起出来,指着我道:“你说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懂事,背后一堆人嚼舌根说你没人要啊!”
两位老人的心情,我自然是理解的,人难免要活在别人的眼光里,这就很难要求他们俩做到不为世俗所困扰,毕竟我本人也不是为自己而活,很大原因上,我一直呆在老家,不过是放不下他们,我需要为两位老人家尽可能地活得更好些。
这道坎,我始终过不去,也不应该过去
父亲眯起了眼,烟雾飘上他褶皱纵横的黑脸上,道:“听我的,何先生算命很准的,不然你妈迟早被你气病,我跟你说,今年还不找个好人家,就不要回家丢人现眼了。”
我看着他,今天他难得把花白的头发剃掉了,稍微显得精神些了,那一刻我意识到,他们真的老了。
后边我确实屈服了,里面更多是不忍心吧,如他一次愿,算命这种东西我从未信过。在七夕那天,我从衣柜翻出了尘封已久的红裙子,拿出院子晒了起来。然后在傍晚时分,夕阳西沉,我洗了个澡,换上了红裙子,脖子上的纹身用创可贴遮盖住,胸前放了硅胶,这样显得更为丰满些。
穿好裙子后,我去姐房间里翻了指甲油出来涂,这种东西的气味有些让我闻起来恶心,我一直觉得我们女人打扮一起来太过于麻烦,为的就是满足男人的审美么?这男人的存在就是一种祸害。
我用嘴吹干指甲油,把剩下的一瓶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在衣柜镜子前看了一眼自己,冷笑了一下,这三十年来,这才算是女人么,谁他妈定义的,真恶心。
父母也看到了我,难得露出了一次笑。
老家里的人过七夕,大多也就是逛街,有些地方摆起了花灯,小贩拉着头环跟鲜花到处叫卖。我穿着高跟在街上踱了很久很久,周围的男女大多捧着花,夜空的月亮下,挽手相拥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已经深了,何先生这破算命佬所说送花的如意郎君自然是没有出现,我出来这一趟,也早料到了这一结果,我今晚所做的,一是听话一回,二是也有理由去砸了何先生的招牌罢了,这个算命四眼老头到处造谣撞骗,老娘早就想敲他头了。
一直待到了几乎深夜,我觉得可以回去交差了,便去士多买了一包烟,点上一支烟慢慢走回去。
走到深巷时,烟抽掉了两根,不时可以听到远处的院子里狗吠,巷子里路灯已经坏了好几个,非常昏暗。
就这么走着走着,出于女人的直觉,我忽然感觉身后有人影在尾随起来,我啧了一声,立马转回身,看到一名肥胖的男人在阴笑着望着我。
没有思考太多,我察觉到了不太妙,忙地开始加快脚步跑了起来,但这裙子太紧实在迈不开步子,肥男人不到一会便冲了上来,一下紧紧把我搂紧,压倒在地。
他的鼻子气冲冲,一股恶臭味,我开始惊叫挣扎,脑门通红,猛地朝他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男人吃不住疼,松开朝着我的头就是一掌,怒骂了起来,我当即脑袋就嗡嗡直鸣。
我喘着气,正想爬起,男人伸手紧紧捏住了我下巴,刚望了一眼,忽然愣了一下,瞪眼骂道:“我操,真丑!”
骂着骂着他便起了身,似乎想要走开,但没走几步又返了回来,拿出刀子蹲下在我眼前晃了晃,道:“这事就当没发生,懂不?”
我怒目盯着他,呸了一口。
他嘿嘿地笑:“这事要是大家知道了,你一女的也就没声誉了,懂不?”
我抬起高跟朝着他裤裆就是一脚,怒道:“懂你妈的,从来就没拿声誉当回事过,等着坐牢吧!”
他疼得嗷叫了一声,翻滚在地,立马又扯住我的另一只脚,猛地把我扯了过去,刀子就这么划了过来,那一瞬间,我脖子一阵冰凉,很快便是热血雾喷出。
我倒在巷子里开始抽搐,望着昏暗的路灯,呼吸由急促慢慢静了下去,血开始慢慢渗流到我的手臂,我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身体里的血是热乎乎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发现世界又猛地光亮起来,周围好多好多人站在我身前,手上捧着百合,我静静地看着他们哭着,但听不到声音,世界依旧很安静,但他们最后把花束放到了隔壁的墓碑,哦,我反应过来,原来是默哀隔壁的。
我打算闭上眼睛,一位男孩捧着两束花路过,他忽而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我的墓碑,又看了看其他堆满鲜花的墓碑,在我眼前放了一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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