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的印象中，王健林似乎特别高调张扬，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先定他一个亿”的小目标。不过，今年，66岁的王健林在媒体面前却意外地沉默。可沉默也挡不住被他人关注，这不，王健林又上头条了。

今年2月1日，万达电影收到深交所关注函，要求其就《2020年度业绩预告》中计提商誉及资产减值准备40亿元至45亿元的具体情况作出说明。除了万达电影，万达旗下的地产、体育等板块，均不顺利。王健林寄予厚望的儿子王思聪，在事业上也遭遇了滑铁卢。

王健林的霉运还没有结束。

今年2月1日，万达电影收到深交所关注函，要求其就《2020年度业绩预告》中计提商誉及资产减值准备40亿元至45亿元的具体情况作出说明。

此前于1月30日，万达电影披露《2020年度业绩预告》，预计2020年归母净利润将亏损61.5亿元至69.5亿元，相比上一年同期的47.29亿元亏损进一步扩大。其中，拟对前期并购影城、时光网、新媒诚品、互爱互动（北京）科技有限公司、上海骋亚影视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计提商誉及资产减值准备达40亿元-45亿元。继2019年首亏之后，大笔的商誉减值再度成为2020年大规模亏损的重要原因。

除了万达电影，万达旗下的地产、体育等板块，均不顺利。其中，万达体育在今年一月底已从美股退市，估值较上市时腰斩。

值得一提的是，王健林寄予厚望的儿子王思聪，在事业上也遭遇了滑铁卢。

1

商誉连续两年“爆雷”，减值总额或超百亿

对于文化产业的发展，王健林曾报以很大期望。2013年上半年工作会议中，他曾提出，房地产业在任何国家都不是百年行业，发展期只有40至50年左右，中国房地产业已经发展20多年，再有15至20年左右，这个行业就会萎缩。万达要做百年企业，就要拥有百年企业的物质基础，房地产无法产生长期、持续、稳定的现金流，所以必须向文化旅游转型。

"万达多年来把商业地产作为核心支柱产业，现在加上文化旅游，今后万达就是双轮驱动，商业地产和文化旅游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王健林当时如此表示。

言犹在耳，时移世异。作为文化产业中的核心公司，万达电影在多年发展过程中，通过不断并购，快速做大规模，坐上了国内院线龙头的宝座，但也因此商誉高悬。

2月1日，万达电影收到深交所关注函，要求其就《2020年度业绩预告》中计提商誉及资产减值准备40亿元至45亿元的具体情况作出说明。

在1月30日披露的《2020年度业绩预告》中，万达电影预计2020年归母净利润将亏损61.5亿元至69.5亿元，相比上一年同期的47.29亿元亏损进一步扩大。

亏损主要来源于两方面。一方面，公司经营业绩在下滑。2020年新冠疫情期间，万达电影下属600余家国内影院停摆近半年时间，虽然自2020年7月20日复工以来国内电影市场逐步回暖，但由于部分疫情管控限制、优质影片仍供应不足等原因，电影行业尚未能完全恢复至同期正常水平。同时境外疫情依然严重，万达电影下属澳洲院线业务亦受到影响。再加上公司主投主控的电影均未能如期上映，部分影视剧拍摄制作进度亦有所延后。相比上一年同期，收入大幅下降。

亏损的另一个主要来源是巨额商誉减值。万达电影表示，2020年受疫情、宏观市场经济以及游戏行业发展趋势等影响，公司影院业务、影视剧投资制作与发行业务、游戏业务经营业绩不及预期，考虑到后疫情时代公司经营恢复仍需一段时间，以及国内游戏行业头部公司高位增长、中小游戏公司经营压力不断加剧的市场格局并未改变，公司本着审慎性原则，根据中国《会计监管风险提示第8号—商誉减值》和《企业会计准则》等相关要求，拟对前期并购影城、时光网、新媒诚品、互爱互动（北京）科技有限公司、上海骋亚影视文化传媒有限公司计提商誉及资产减值准备40亿元-45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这已经不是万达电影第一次进行大笔商誉减值。2019年，万达电影出现上市以来的首年亏损，亏损的元凶便是商誉减值。当年度，万达电影计提商誉等资产减值准备59.09亿元。

至此，万达电影在两年时间已计提商誉约百亿元。

得益于深交所于去年末公布的《深圳证券交易所股票上市规则（2020年修订）》新规规定，万达电影虽然连亏两年，却不必直面被ST的风险，但公司整体经营，依旧难言乐观。

2

流年不利，万达商管回A遇阻

作为另一大车“轮”，王健林商业地产也遭遇了困境。大连万达商业地产股份有限公司（下称“万达商业”）成立于2002年，2007年向万达集团收购27家地方公司后，成为万达旗下地产发展的唯一平台。王健林一直想推动其在A股上市，筹谋多年却始终未能如愿。

2014年7月，万达商业出现在网站公布的首发终止审查企业名单中。万达随后在官网发表《关于万达商业地产A股上市终止审核的说明》，表示万达商业地产A股上市因未更新申报材料已终止审核，感谢4年多来在A股筹备上市过程中各方关注，今后将继续积极探索多种上市途径。之后，开始转战香港IPO。

2014年12月23日，万达商业以48港元/股发行价登陆港交所，创下2012年以来港股最大规模IPO纪录，但上市首日，股价就跌破了发行价，之后的表现也不尽如人意，最低曾跌至31.1港元/股，较发行价跌去35.21%。相比之下，紧随万达商业之后于2015年1月在A股上市的万达电影，却曾在上市后连拉十多个涨停，股价最高时曾涨至248.66元/股，接近21.35元/股发行价的12倍。

王健林随即谋划万达商业回A。2015年7月，万达商业公告称，将向中国及其他相关监管机构，申请发行最多3亿股A股，预计总募集资金不超过120亿元。万达商业预计，将在未来1年内完成A股发行工作。后续实施的过程中，方案又变成了私有化，并于2016年9月20日下午4时正式从香港联交所除牌。

这场回A之路并不容易。根据披露文件显示，早在2015年9月7日，已经受理了万达商业的IPO申请，直到2018年初，万达商业登陆A股仍然没有丝毫迹象。根据此前在私有化时的约定，如果退市满两年或2018年8月31日前未能够在A股上市，万达集团需要以每年12%的单利向境外投资人回购全部股权，以每年10%的单利向境内投资人回购全部股权。

在这样的背景下，2018年1月29日，腾讯作为主发起方，联合苏宁、京东、融创与万达商业在北京签订战略投资协议，投资约340亿元人民币，收购万达商业香港H股退市时引入的投资人持有的约14%股份。此后，万达商业更名为万达商管，1至2年内消化房地产业务后，不再进行房地产开发，成为纯粹的商业管理运营企业。

引入新的战略投资者后，外界本以为万达商管的上市进程可以在各方合力下大大加快，孰料又遭遇了“黑天鹅”。2020年2月中旬，“中欧宋兴龙”在微博发布“实名举报大连万达商业地产股份有限公司不符合上市条件、董高监涉嫌犯罪”举报信。

次月，更新IPO企业基本信息情况表时，万达集团的申请状态已经变为“中止审查”。当时有媒体报道称，万达商管中止IPO与举报有关。几天后，万达商管在官方微信回应了“举报”事件，否认了IPO中止与举报有关，还要追究宋兴龙的法律责任。但对于IPO中止的真正原因，公司并未提及。

筹谋多年，万达商管卡在A股上市的关口，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3

万达体育上市仅一年半即退市

王健林旗下的体育板块发展也不顺利。

"万达体育的目标是成为全球第一个体育产业收入突破百亿美元的企业。"2015年12月底，万达集团董事长王健林在万达体育中国成立时说道。但从最新的财报数据来看，万达体育发展状况离王健林的设想越走越远。

上市553天后，万达体育在今年1月29日正式从纳斯达克退市。

万达体育传媒（香港）控股有限公司将收购万达体育所有A类股份，以2.55美金/ADS（1.7美元/A类普通股）的价格私有化。以此价格计算，万达体育估值3.45亿美元，相比上市时7.94亿美元的市值，已经缩水过半。

据招股书显示，2019年上半年为准备上市，万达体育收购了100%的世界铁人公司股权和94.3%的盈方控股股份。万达体育的资产主要有三部分，分别是瑞士盈方（Infront）、世界铁人公司、万达体育中国公司。

2019年谋划上市时，万达体育股价的发行区间由12-15美元下调至9-11美元，募资金额从5.75亿美元降至3.08亿美元。在上市前12小时，将股票首发价再次下调为8美元，发行量从2800万降低至2380万份，募资规模最终缩水至1.9亿美元，被看做是"流血上市"。

“流血”上市背后，公司负债高企。

2017年到2019年万达体育资产合计分别为：18.22亿欧元、18.83亿欧元、17.96亿欧元。负债合计为18.82亿欧元、18.92亿欧元、15.68亿欧元。2017年和2018年两年资产负债率均高于100%，2019年同样高达87.30%。

公司最新财报显示，万达体育去年第三季度营收为9120万欧元，同比下降42%；归母净利润为160万欧元。前三季报(累计)营业收入为3.07亿欧元，同比下跌60.41%；归母净利润为-5205.20万欧元，同比下降212.1%。截至9月30日，公司拥有现金及现金等价物1.517亿欧元；计息负债总额为4.095亿欧元，资产负债率83.08%。

从买卖房地产、海外扩张，到今天变卖资产，险境求生。

王健林虽遭遇挫折，但这几年谨慎行事，业务也稍微有了点儿好转，万达也逐渐在走向正轨。

但一场出乎意料的疫情却打乱了这个即将退休的董事长的计划，万达目前的状况可以说是岌岌可危。

4

大浪淘沙

1954年，王健林出生在四川广元，父亲王义全是地方干部，一家人不必为生活担忧。

中学毕业后，王健林成为了森工局下属的营林处的职工，只要安稳本分，本来是可以度过平凡的一生。

那会儿，他每天在森工局的工作不是守林就是种树，耐不住性子的他很快辞职回到了老家，走上了父亲的老路，成了一名军人。

没想到，王健林天生就是当兵的料，他懂得争取机会，也懂得如何把握时机。他在部队中节节攀升，24岁不到便被推荐到大连陆军学院学习。

青年时代的王健林

1988年，王健林当上了地方政府的办公室主任，此时的他年轻能干，又有魄力。

他在接受采访时说道，“自己当时已经有了进入省委工作的机会。” 只不过，那个年代正值下海经商潮，王健林便果断辞职“下海”经商。

出走体制的王健林一清二白，他没有资源也没有人脉的积累，这意味着他拿不到项目。

“一开始还是挺开心的，总算是拿到人生第一块地了，没想到那块地太麻烦，在我之前已经转手过三家国企，没人肯干。”

为了能赚上钱，王健林几乎每天都在想一件事：如何让别人肯买自己的房子？彼时，中国的房屋设计并没有明厅，一个过道进去就是几间房，十分拥挤狭隘。

当时的房子也没有卫生间这一说，王健林和同事一番盘算，推出了几条房地产的创新策略。

意气风发的王健林

首先，他给房屋做了一个明厅，同时配备一个卫生间。此外，将原有的木头窗换成铝合金窗，大门也不再用木制板门，而是换成了防盗门。

就是这几条看似稀疏平常的创意，几乎构成了如今房地产开发的雏形。

当时，王健林推出的房屋均价高到1580元每平米，普通人工作两三个月都买不到一平。

但老王建好的房子一经推出，立马被购房者抢购一空。

就这样，王健林第一笔“旧城改造”的单子有惊无险地完成了，顺道还赚了1000万元的巨款。

看到这种模式有利可图以后，王健林各处接单，几乎承包了整个大连“旧城改造”的生意。

从此，老王正式走上了房地产的道路。

5

奔波的房地产生意

1994年，当时王健林接下一个项目，签完协议后却遇上了全国范围内的投融资整顿。

老王本来资金就紧张，这一回直接把他的项目逼到了绝境。

为了推进项目建设，焦头烂额的老王当时得到了一笔高达2000万的国有银行贷款的机会。

他太激动了，立马跑到了银行，结果连续好几次都找不到人。王健林后来回忆道：“当时市场发展还不完善，很少有银行敢借钱给民营企业。”

老王没办法，只能故技重施，等多久都要把你等出来。

王健林调研

在那一个多月里，王健林几乎把行长的行踪和作息都给摸透了，自己还列了一张时间表。

有一次，行长被老王蹲到了，他叹了口气，说道：“下周三过来，这事我给你解决。”

老王开心得不行，当晚就和万达集团元老级人物陈平在烧烤摊喝酒。

可当老王兴高采烈地再次叩响了银行行长办公室的大门时，却被告知行长已经出差了。

王健林被耍了。蹲了行长快两个月都没办法解决，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时候，陈平建议王健林：“干脆发行债券，承诺回报，干一票大的。”

陈平听完也点了点头，这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了。王健林也豁了出去，决定放手一搏。

没想到，这个方案居然解决了这个房地产项目的问题，将王健林从破产边缘拉了回来。

没过几年，旧城改造的生意已经很难再赚到钱，王健林和几位元老便一致决定去做商业地产。

一开始，他们盖好一栋房子，便直接将底层商铺打包出售，但老王并没有考虑客流量这回事儿。

也因此，在最初的三年时间当中，买下万达商铺的户主赚不到几个钱，甚至连年亏损。

简单来说，户主开了店，但是周边并没有那么多人可供消费，换言之，客流量低得难以想象。

这群商家感觉被王健林给骗了，说好的黄金地段？说好的高回报率呢？

商家联合起来向法院起诉王健林，万达地产的商业信誉和公司的名声急转直下，他在这几年间遭到了222次起诉。

老王一看，再这么下去不是回事儿，他很清楚地产是万达的根基，没了地产，万达离倒闭也不远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万达公司下辖的研究机构给王健林出了个主意——城市综合体。

简单来说，公司先做一个商业中心，客流量有了，生意自然好做。

接着，周边继续盖上写字楼和商业街，巩固优势，最后再做公寓卖出，公司也能通过这种模式确保手头有大量现金流。

后来，这种模式被称作“万达模式”，城市综合体的形式被各路开发商纷纷效仿，但只有万达在后来不断投入资金研发。

这也是如今的万达广场能够占领多数城市的原因之一。

6

廉颇老矣？

2012年的时候，房地产打拼多年的老王渐渐意识到中国房地产生意即将面临衰落。

政府监管加强，市民“韭菜”也很难再收割。

于是，老王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打算把万达逐步转变为一家文化公司。

彼时的万达在平静的表面下危机重重，房地产的建设模式要求万达只能先举债，完工卖出后再收回款项。

这意味着老王有着巨额的现金流压力。

他在当年的股东大会上说道：“房地产始终是个重资产项目，万达如果不尽早把包袱抛下，最后只会被包袱压垮。”

两位元老董事尹海和陈平考虑再三，也表率通过了老王的建议。

不久，老王收购了全美第二大院线AMC，这是他进军国际文化行业的第一步。

飘飘然的王健林

随后，他加速国内的项目建设，建立万达影院、万达广场和万达城，在许多地方都形成了完整的“万达体系”。

直到2017年，老王旗下有超过200个万达广场，万达城即将达到20个，五星酒店80家，全球经营影院1300家，还有两家美国电影公司......

不过，王健林开始有点飘了。

平时很少挥霍的他开始购买游艇，在拍卖会上买下名画，他买下度假村和马德里俱乐部，只为进到富人圈子，和他们举杯共饮。

在年会上，王健林大胆地说道：“万达玩的是空手道，一分钱不出就能挣钱。”

后来接受采访，王健林十分张狂，称：“万达进入的行业，无论国企民企都没有机会做老大。”

还有一句：“不大不大，五个亿，不大啊。” 顿时让老王为人所熟知。

另外，他那句最为经典的语录：“定个小目标，先挣他一个亿”。

说完后，老王就登上了当天的微博热搜，这句话也成了经典。

彼时的王健林可以说是风光无限，2017年个人资产就已经超过了李嘉诚，一举成为亚洲首富。

房地产生意不断在贩卖焦虑，高额的房价喂饱了老王，万达商管也在那一年超过其他互联网公司，登顶中国财富榜第一位。

过多的财富和成功让王健林有点儿迷失。

他忘记了万达赚的这些钱，大部分都是需要抵债和偿还的，自己数千亿的身价，其中多数都是跟银行借的。

2017年，在境外过度投资的万达被点名批评，资产项目也受到了严格管控，许多银行也被限制向万达放贷。

▲2017年8月14日《人民日报》第19版截图

同时，由于过度扩张、疏于管理，王健林购置的资产有许多都跌得一文不值，甚至背上了更多债务。

老王开始慌了。他慌的不仅是收到的信号，还有万达陷入的巨额债务危机。

7

困境与出路

彼时的万达有两大问题。

第一，公司的转型还在持续，这需要资金的持续投入。

第二，老王的投资行为没有考虑实际情况，拥有的资产越多，背负的债务也越多。

老王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被老战友王健林“转型”和“国际化”方案唬得一愣一愣的公司元老尹海和陈平也回过神来，给老王的骚操作引发的后果“擦屁股”。

为了解决债务问题，老王忍痛将自己旗下颇具规模的万达城和酒店全部出售，万达广场也全数抛售，甚至连留着盖房子的4000平方土地储备也卖了。

此外，王健林还将国外的资产相继出售，价格称得上是“吐血大甩卖”。

2017年没有好消息。亏损的不止有万达地产，还有万达影院。

2018年年初，他引入了一笔战略投资，还承诺投资者在2023年上市。

为了还上目前的债务，老王还举债了数百亿的债券，用于万达未来的转型和发展。

那几年佳片频出，老王的影院生意做得如火如荼，上座率超过了原有预期。

王健林松了一口气，他不信还有什么事能够阻挡万达发展的脚步。但他也开始懂得收敛，儿子王思聪也一度清空微博，安分做人。

中国财经网还做过一个有趣的对比，相较2017年，王健林在2018年的媒体出镜率几乎跌了一半。

在2019年年会上，老王讲道：“最惨烈的两年过去了，万达能够扛过这次危机！”那一晚，他唱了一首《苦行僧》，倾诉他这两年的心酸历程。

但王健林没有想到，2020年开年之际，新冠疫情爆发。

万达广场和影院受限于国家政策和自发的居家隔离，几乎没有生意，商户纷纷关门，退租万达。老王的万达风雨飘摇，公司年报延迟发布，也引起了业内谣言四起。

这一年，老王除了在年初的一次例行股东大会上现身后，几乎没有任何动作。

恒大许家印称他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万达今年很难做得下去。对于目前的王健林而言，他已然四面楚歌。

欠债未还，商户还未完全开张，战略投资协议难以履行......

当初在媒体面前张狂扬言的老王，现在就连一个小目标都难以达成。

号称“史上最难一年”的2021年，在老王带领下的万达，能挺过这一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