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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讲，96-97赛季爵士实力强劲，老流氓带着老迈公牛，带病拿下一冠，极其艰难。由于各队补强，公牛主力老化严重，所以总决赛异常凶险。

本章我们详细探讨，97-98年内忧外患的绝境之下，乔丹带领鱼腩公牛，如何一步一步脚踏实地夺下一冠，建立第二个王朝。

八十年代中后期，九十年代的NBA，强调防守，许多防守动作搁现在毫无疑问会被吹恶意犯规。许多天才球员，尤其是后卫小前锋，能飞善跳的，嘎嘣几年就废了。强如比尔沃顿，桑普森，便士，格兰特希尔，大妈约翰逊，塞巴洛斯等进入NBA没几年就相当于报废了。

大鸟，托马斯，滑翔机，巴克利等超巨，在中后期受伤病困扰，实力急转而下。

尤因职业生涯初期就遭遇了严重的伤病，运动能力大打折扣。整个NBA时期膝盖都裹着厚厚的绷带和其他优秀中锋对抗。98年季后赛重伤复出难有作为，99年总决赛更是因为膝盖伤势，无助作壁上观。

人类电影精华是个例外，32岁跟腱断裂，33岁复出之后还能打出高水准，非常不易。他的身体素质也是非人类，而且他的技巧一直被严重低估。后续会有专门章节介绍这位伟大的球星，只是和乔丹同一个时代，显得没有那么出挑，搁任何时代都是超巨的存在。

公牛双雄也不例外，乔丹和皮蓬也饱受伤病痛苦。乔丹更是二年级就遭受了可能退役的舟骨骨折。皮蓬则是一直有背伤，时好时坏，90年东决第7场十投一中时还有严重的头痛症。罗德曼曾经回忆：乔丹绝对非人类，我们当时的很多动作就是针对他身体而去的，他多次在空中失去重心摔在地上。很多次我们都以为他得退役了，但是每一次他都能爬起来，太神奇了。乔丹的食指割伤不能弯曲，那是自己作的，虽然严重影响了他后期的命中率，不算比赛伤病。所以身体耐造尤其重要，在崇尚对抗的90年代，没有坚挺的身体做后盾很难有大的作为。

先说说97年夺冠之后公牛夏天发生的事。之前就说过，皮蓬91年签约的7年1800万合同，最后一个赛季97-98赛季皮蓬薪水为278万，看似童工。没办法，因为乔丹之前四个总冠军的薪水不见的比皮蓬高，但是乔丹合同期内一句话都没有说，可能是他场外挣得太多了，至少也说明职业态度好。而且乔丹也觉得长约太亏，建议皮蓬别签长约，皮蓬担心自己背伤反复执意签的长约，这会皮蓬后悔了。

其实早在94年夏季，皮蓬就差点被交易到超音速换来坎普和皮尔斯。早先和尼克斯的东决，禅师安排克劳斯最喜欢的库科奇投绝杀，皮蓬觉得应该他投，耍性子竟然拒绝出场，导致克劳斯火冒三丈，觉得皮蓬很不职业。由于94年合同到期的眼镜蛇格兰特已明确会以自由球员身份加盟魔术，球队觉得公牛缺的是一个正印大前锋，所以打算交易皮蓬。而乔丹去打棒球的94年，皮蓬带队打入第二轮也给了许多人惊喜。最后因超音速球迷抵制情绪严重，交易流产。实际上如果达成这笔交易，老流氓极有可能多2个冠军。巅峰坎普的实力明显是强于巅峰皮蓬的，而且强很多。而且坎普一签多年就不会有98年后公牛分崩离析的问题。实际上克劳斯这次眼光是很准的，可惜没有交易成功。而95年乔丹如果不复出，巅峰皮蓬差不多就带着公牛钓鱼去了，这也实实在在验证了巅峰皮蓬的个人实力。在克劳斯这种资深球探起家的总经理眼里，皮蓬的真实实力非常清楚，完全可以替代。在96年总决赛的时候，坎普被证实是无法限制的，就和赛前乔丹说得一样，超音速能走多远主要看坎普的发挥。

96年刚夺冠的夏天，克劳斯拒绝给禅师长约，因为他觉得禅师手伸得太长，想干涉自己对球队的掌控。恰好乔丹也面临续约问题，他明确告诉老板雷恩斯多夫：留下皮蓬、续约禅师，我才续约。迫于老流氓的淫威，这事就此压下了。但是禅师，皮蓬和克劳斯的关系已经无法修复。

97年夏天之后，皮蓬278万的工资相比乔丹那是极其可怜，连罗德曼450万的迷你中产都不如。在公牛内部只能排第六，排在联盟第122位，和自己公牛老二的身份极为不符。但是没办法愿赌服输，你自己要签的长约，怪谁呀！！！其实皮蓬也知道，以自己的名气，这一年之后，他就可以顶薪去任何球队，尽管我个人觉得他的实力和他名气的出入极大。但是有一人得道的大哥乔丹啊，皮蓬5个冠军在手，成就连巴克利和滑翔机都不如他。那时皮蓬只是单纯的不爽，看到许多球员工资普涨超过自己，皮蓬自私的小九九又开始不安分。

97年季后赛期间，皮蓬已经受跟腱伤病影响，只是不太严重，他背部更严重的旧伤还没有复发。当时公牛老板雷恩斯多夫和总经理克劳斯这两个杰瑞都很不喜欢皮蓬，因为皮蓬经常抱怨自己工资低，而且还有伤病隐患，巅峰带队季后赛也没把握。所以公牛第五冠之后，克劳斯就打算交易皮蓬换来靠谱的新鲜血液长期辅佐乔丹。讲白了，克劳斯觉得34岁之后的皮蓬根本值不了顶薪，一定要换掉他，最好的方式通过选秀交易皮蓬搞来潜力新人，既可以省钱又是长远打算。

克劳斯盯上了高中生麦迪，就是将来出名的魔术1号，打算用皮蓬交易麦迪。这令禅师很火大，禅师觉得现有阵容尽管极其老迈，但是应该还可以夺冠。球队高层则觉得这种老迈的阵容没有未来，球队的建设应该是老板说的算。如果禅师再插手球队引援，就和皮蓬一起滚蛋。这个时候乔丹出面了，禅师和皮蓬留，我上场，走一个，我也走。

其实克劳斯还有一个原因不爽禅师，库科奇是克拉斯钦点的，打得不错，但是上场时间偏低，都不如朗利。克拉斯觉得这是禅师不给他面子，故意不待见大帅哥库科奇。

反正关键时刻又是神发话了，没办法，公牛只好留下禅师和皮蓬，禅师是一年600万的合同，摆明了明年禅师和皮蓬合同到期一起滚。而且克劳斯还撂下了狠话：明年合同到期，就是公牛82胜夺冠也不会有禅师！！这给卫冕蒙上了一万层阴影，堡垒确实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关于公牛队当时的总经理杰里-克劳斯，我做一个客观总结：属于神经刀，在球队投入上极其小气，乔丹基本没有好的帮手。昏招是用年轻的两双篮板王橡树奥克兰去换卡特莱特，而且选来的皮蓬有伤病隐患。90年东决第七场，皮蓬十中一，格兰特十七中三，完美卧底把乔丹送去钓鱼。那时候如果是奥克兰在，大概率已经夺冠。由于小气，格兰特合同到期选择高薪远走魔术，季后赛反杀了公牛。公牛没有大前锋，又不愿意花钱，要了一个没人要的35岁罗德曼，那时候大前锋实力罗德曼排名15都很难，而且性格反复无常，都要失业了。所以在为乔丹添帮手这方面，克劳斯真的做到了极致的差。关键是自己后来和皮蓬关系搞差，直接导致公牛解散。只是乔丹太强了，领先任何人三个档次，成熟后靠自己无以伦比的能力，取到一系列伟大成就封神，掩盖了公牛补强球队的无能，并且这些队友也跟着升天了。但是有一说一，克劳斯决定用皮蓬换坎普加皮尔斯，用皮蓬换麦迪加其他有实力的球员，都是极好的选择，如果成行公牛实力大增多两冠可期。然而，都被乔丹否决了，乔丹就是这种认死理的人，其实那时候综合来看实力比皮蓬强的多了去了。这点也是大家最服乔丹的地方，处处维护小弟，不惜与球队老板对着干，深得人心啊！！大概这也是他带队成功的关键因素吧。

所以97年开学第一课，禅师教的是“最后一支舞”，明确告诉全队，赛季后自己要离开了，公牛要解体。这是一个爆炸性的坏消息，队伍从精神和心理层面上来说，已经和奔溃差不多了。就好比老板和你们说，今年大家好好干，争取为公司作出最大的贡献，一年后没有N+1补偿，你们等着解散吧！！讲道理，对于乔丹，皮蓬，罗德曼等人来说，确实无所谓，功成名就也不缺钱。但是对于大多数替补来说，他们还是愿意拼一枪的，谁都喜欢赢，他们去其他球队基本没有机会夺冠，工资也不高，只要乔丹在，他们就有很大机会赢。问题是球队和核心至少要有夺冠的凝聚力啊！将心比心，这种消息在开赛前公布，大家不都身在曹营心在汉，想着明年找东家啊！！

我们再来看一下97-98赛季公牛的主要成员：马上35岁的哈珀，33岁的皮蓬（已知手术缺席半个赛季），37岁的罗德曼，朗利，库科奇，科尔等。核心平均35岁，不能用老化，应该说是老朽了。其他都是实力极其有限的菜鸡，如何是好啊，而且皮蓬手术要缺席一半常规赛。如果没有35岁的乔丹，97-98赛季的公牛是鱼腩成立，就这种队友属实联盟垫底的实力。总之，97-98赛季一开始就没有人看好公牛，只要有点篮球常识的都知道，要卫冕几乎不可能，再加上皮蓬缺席这么多场次，公牛战绩肯定差，季后赛也不会有主场优势。

其实皮蓬完全可以选择在休赛期去做手术，这样基本不会影响到新赛季常规赛。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选择在常规赛开始后去做跟腱修复手术，这样皮蓬会缺席赛季的前35场比赛。不得不说皮蓬这种做法有点自私，这对老迈的公牛极为不利。前15场比赛，公牛战绩8胜7负。外界批评声接踵而至，这还谈啥卫冕啊，摆烂一下直接选状元得了。

媒体的这种论调，老流氓不能忍，他也知道这极有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夺冠的机会了。他召集所有球员开了内部会议，老流氓照旧一副日天日地的神情BB着：想当年没有罗德曼，我可以带着大家赢球等他回来。现在没有皮蓬，罗德曼也老了，我也老了，但是我还是可以带队赢球，等着皮蓬回来。为什么说越了解乔丹越觉得低估他，他一直吹着天大的牛皮，但是他一直都能做到。35岁了，谁能带着这种鱼腩打出好战绩？？就一个37岁罗德曼，35岁哈珀，朗利，库科奇！！就问还有谁！！！

乔丹吹逼之后的20场比赛，他神奇地带队取得了16胜4负的战绩，芝加哥公牛的战绩变成24胜11负，位列东部第一。这时皮蓬回来了，请注意，皮蓬回来前公牛战绩已经是东部第一，只是开局输了7场辣眼睛。不然乔丹继续带队下去，战绩只好不会差。就问你服不服老流氓的骚操作，实力就是这么强，事实胜于雄辩，开局输那么多，也没有皮蓬，带着老迈的鱼腩公牛，战绩已经是东部第一。弱弱地问两句：一、35岁的乔丹这个时候带着鱼腩公牛算不算单核；二、35岁的乔丹从90年成熟开始，算不算实力最差的自己。如果算，就知道这个赛季的乔丹是多么不容易，乔丹本尊是何等的深不可测。

随着皮蓬的复出，乔丹相对来说要轻松一些，尽管皮蓬状态还是比之前差了不少，公牛最终拿下62胜20负并列联盟第一的战绩。由于和爵士的相互战绩劣势，联盟第二（如果双方总决赛，公牛是客场劣势）。由于队友实力非常弱，这个赛季乔丹上场时间达到了90年以来的最高值，而且82场全勤。懂球的朋友都非常担心老流氓的体力透支问题，特别是东部今年强手如云，季后赛体力能不能支撑，会不会受伤，都要打一个巨大的问号。赛前就没有人看好公牛，常规赛公牛取得这样的战绩已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还是没有人看好今年的公牛。实不相瞒，包括我。我现在可以一脸轻松很虚伪地说那是在给公牛攒人品，其实我真觉得公牛不一定出得了东部，就是出现也打不过爵士。盐湖城的高海拔主场真不是说说的，老公牛你还OK吗？？

队伍年龄越大伤病越多，啥叫伤兵满营：常规赛皮蓬因为肌腱手术缺席了38场比赛、朗利脚伤缺席24场、科尔腿伤缺席32场、卡菲缺席31场、库科奇缺席8场，罗德曼缺席2场。

82场常规赛，全勤的老流氓场均28.7分夺得第十个得分王，这年他35岁，也是历史上最大岁数的得分王。

乔丹以23分+6篮板+8助攻夺得全明星MVP。

年薪 ＄33,140,000，考虑那时候的购买力，觉得乔丹真便宜啊。

一阵一防，带领鱼腩打出最佳战绩，荣膺MVP。

在1998年3月27日，公牛客场对阵老鹰的比赛中，在乔治亚州圆顶体育场创造了62046人的NBA上座率记录。

如果再来一个FMVP，画面太美不敢想！！一般人巅峰期能有一两个上述荣誉都了不得了，何况是一个35周岁职业生涯行将就木的老头。内部矛盾再大，伤病再多再严重，阵容岁数再老，主要对手实力再强，乔丹绝不含糊，端起一杯歃血为盟的烈酒，我干了，你们随意。这就是老大做派，自己先做表率，赴汤蹈火，身先士卒。不管其他因素多么不利，上了场，我就为了赢，拼死也要赢，所有队友在赛季中后期全部被乔丹精神和意志力所感染，大家把心思都逐渐转回到比赛中。傻子都看得出来，乔丹毫无保留发狠后，战绩又上来了，戒指有戏！！！

公牛内部一推问题，我们再看看97-98赛季东部豪强的情况。

96年夏天，随着拉里·约翰逊，阿兰·休斯敦，克里斯·柴尔兹和巴克·威廉姆斯的加入，尼克斯实力爆表。尤因、奥克利，斯塔克斯和查尔斯·奥克利本来就阵容齐整，有内有外。再加上全明星实力的中投王休斯顿和大妈约翰逊（五大三粗的约翰逊拍广告打扮成熟女，于是我们都叫他大妈），尼克斯在96-97赛季的磨合期就打出57胜25负的战绩。97-98赛季本来应该更上一层楼，可惜尤因重伤，尼克斯错过了极佳的夺冠机会。1997年12月20日对阵雄鹿的比赛中， 安德鲁·朗为了接查理·沃德的传球，粗暴推倒尤因导致其右手腕脱臼，并且韧带撕裂。尤因漫长的康复期，休斯顿和大妈挑起了球队的重担。 缺少了内线支柱的尼克斯队仅仅打出43胜39负，以第七名的身份晋级季后赛。尽管在季后赛第一轮中击败了迈阿密热队，久疏战阵的尤因实力有限，尼克斯但在东部半决赛，被步行者队以4-1淘汰出局。伤病猛如虎，这一年如果尤因不受伤，财大气粗的尼克斯极有可能创造历史。球队账面实力强公牛太多太多了，实际实力也比鱼腩公牛强得多。

97年夏天，步行者所有人员都剃了光头，削发明志只为总冠军，最佳教练大鸟没有理发，可能就差他的光头，步行者最后时刻惜败公牛。别人都还好，荷兰高中锋施密茨的光头，真的不合适，丑出天际，哭笑不得。

这年的步行者58胜24负，实力真的强，板凳堪比桃花潭水。两个戴维斯强壮硬朗，策应中锋施密茨非常好用。雷吉米勒就不用说了，正值巅峰，任何紧逼之下的出手，命中率还是大有保障。金左手穆林打球极其聪慧，效率一直是小前锋第一档的存在。加上痞子控卫马克杰克逊（背打5秒主要就是为了限制他），这个哥们长得蛇头豹眼，一副痞子样，运球貌似松松垮垮，根本断不了，一手助攻当时也是仅次于斯托克顿的存在。25岁的年轻人罗斯，也是颇具实力。雷吉米勒的队友这个阵容，不知要强于老流氓的老弱病残孕公牛多少。（为什么是孕，因为公牛队中多人心怀鬼胎）

热火和去年一样也是强的一匹，莫宁，哈达威，马什本，奥斯汀，莱纳德，PJ布朗，马尔利。55胜27负的战绩就是最好的证明。这阵容都是当打之年，实力和步行者、没伤尤因的尼克斯应该属于一个档次。正常来说应该略强于没有尤因的尼克斯，但是尼克斯在没有尤因之后，磨合得越来越好，士气高涨，大家摩拳擦掌都想报去年的一箭之仇。结果是首轮尼克斯和热火拼得鱼死网破，3-2尼克斯爆冷艰难晋级。

这里详细讲一下去年，也就是97年东部半决赛尼克斯和热火结下的梁子。尼克斯3-1梦开，晋级形势一片大好。但第五场比赛的最后时刻，热火前锋PJ-布朗运用传统武术靠打过肩摔将尼克斯后卫沃德直接甩飞。尼克斯五名球员主力上前对着布朗一顿老拳。 场面失控乱作一团，重头戏是莫宁和拉里-约翰逊的单挑（两个壮士在黄蜂互为队友就不合，内部切磋不断），莫宁高大一些， 但是大妈是正个八经的练家子，大妈技法娴熟左右开弓，点数遥遥领先，暴风骤雨般的拳头频繁命中莫宁面门。莫宁使出王八拳，几无斩获，如果不是被迅速拉开，莫宁将分分钟倒地。别忘了，自由搏击王者老橡树奥克利还没有出手呢！！结果沃德、尤因和休斯顿第六场禁赛，斯塔克斯和约翰逊第七场禁赛亏成马。而热火仅布朗禁赛两场，面对阵容不整的尼克斯，热火加上本场一共连下三城实现惊天大翻盘。PJ布朗苦肉计高明，用一个象换了对方一个车，两个马，一个炮和一个中卒，挣成马了，成为热火逆转的关键。还好奥克利那时候在板凳上，不然布朗得死！！

98年首轮，尼克斯尽管没有尤因，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每个人满脑子都是如何手撕热火。1998年的4月30日第四场比赛，令人永生难忘，动作越来越大，火药味十足。这次是尼克斯人率先发难，中心赛场的拉里·约翰逊和莫宁再度成为的主角。莫宁知道拉开距离只有挨揍的分，他主动采取搂抱战术，两人迅速扭打到一起。尼克斯去年被禁赛整怕了，集体克制输出大有保留，纷纷劝架。由于多人拉扯，橡树奥克利上去就和莫宁互掐起来，无法施展技法。护犊心切的尼克斯主教练范甘迪，冒死冲入核心战区，不顾秃头周边的长发凌乱，一个标准的扑地拿腿，死死用手抱着莫宁大腿。 在长人林立的乱局下，高大的莫宁愣是将瘦小的范甘迪在球场上拖出了几米远，值得称赞的是范甘迪始终都没有松开自己的双手。莫宁之后回忆起这个名场面，笑着说：“当时我就想为去年找回面子，打架根本打不过大妈和奥克利，壮着胆虚张声势，多亏了范甘迪及时拖住了我，至少气势上我没有输。”

依靠战绩优势，公牛首轮3-0，次轮4-1分别轻取了篮网和黄蜂，进入东决。步行者则是首轮3-1，次轮4-1分别轻取骑士和尼克斯，进入东决。公牛打步行者，两支以得分后卫作为老大的球队会师东决，看点颇多。

主力位置对比：

乔丹强于雷吉米勒

施密茨强于朗利

戴尔戴维斯强于罗德曼

马克杰克逊强于哈珀

皮蓬强于穆林

主要替补对比：罗斯，安东尼戴维斯，库科奇，贝斯特，霍伊博格等，步行者明显强的多。也是说主力上公牛不占优势，替补还是劣势，打起来可想而知。关键是公牛太老了，体力和伤病是大问题。

第一场比赛，公牛命中率比对手低10%个点，一群老头咬牙靠19次抢断赢得肉博赛，比分85比79。公牛35.8%命中率，步行者45.5%命中率，双方都脱了一层皮。

乔丹31分，6板，39.3%命中率；皮蓬4分，7板，7助，九投一中。哈珀，罗德曼，朗利表现不俗，力助乔丹拔得头筹。

米勒16分，2板，35.7%命中率。在和乔丹的相互伤害中，完败给老迈的乔丹。这么低的比分，这么低的命中率，两位当家球星在场上如何厮杀，不难想象，一定惨烈无比。

第二场比赛，开战前NBA总裁，大卫斯特恩给乔丹颁发了第五座MVP奖杯。半场结束时步行者一度领先公牛队两位数分差。第三节开始的时候，乔丹老树逢春，子龙梦回长坂，不断杀进内线造杀伤，单节14分帮助公牛咬住比分。关键的第四节最后两分钟，乔丹连续命中三球浇灭步行者反扑，公牛2-0分领先。打得大鸟和米勒束手无策。

乔丹41分，4板，5助攻，4抢断，59.1%命中率，只手捅死了步行者。

皮蓬21分，6板，5助攻，33.3%命中率。库科奇16分，41.7%命中率。

米勒19分，3板，3助攻， 30.8%命中率，再一次被乔丹完爆。穆林18分，60%命中率；施密茨17分，63.6%命中率；也无功而返。。

第三场比赛，可能由于第二场实在打得太累，第三场来到步行者主场，乔丹发挥一般，30分，4板，7助攻，40.9%。步行者6人得分上双，命中率爆炸，米勒6成命中率砍下28分率队107-105战胜公牛。

第四场比赛， 乔丹上篮的时候被撞伤眉骨，仍浴血奋战。对抗极其惨烈，最后时刻，公牛领先一分，乔丹和麦基抢球，结果球权判罚给了步行者。距离比赛还有2.9秒的时候，雷吉米勒接球前，一把推开跑过来防守的老流氓，由于惯性老流氓没有站定的情况下被米勒推开了2米，缓过神，米勒已经张手开花命中三分绝杀了比赛。喜出望外的米勒跳起了华尔兹，接受全场欢呼，频频回礼，成了全场的英雄。讲道理，这个明显的爸爸球，裁判都不吹米勒无球犯规，乔丹之后总决赛绝杀拉塞尔那个球只能算孩子。 2012年入住名人堂的时候，米勒承认了当时这个球他是推开了乔丹才投出手，实际上是一个犯规行为。主场哨没办法，吹犯规，公牛就3-1领先了。正常公牛就会4-1胜出，实际上则是2-2双方分打平，比赛趋于白热化。局面对于老迈的公牛极度不利，哪怕多休息一场，状态都会好很多，对后面的总决赛帮助极大。

在NBA比赛，遭遇不公平判罚是很正常的事，心态不能炸裂，强如乔丹也不得不面对这种情况。几年后，联盟为了保送湖人，活生生把韦伯的国王吹死，那个系列赛电视差点都被我砸了。

之后公牛和步行者各捍卫了自己的主场，第五场公牛在主场赢得相对轻松。第六场又打到最后时刻，步行者2分领先，乔丹突破内线没有明显对抗的情况下，马失前蹄不慎滑倒没有机会绝杀。无可奈何，本来4-1的局，强行被步行者拖入抢七。

第七场在公牛开打。乔丹季后赛极少抢七，一次是之前的尼克斯，一次就是这次的步行者。由于年事已高，这场比赛打得格外痛苦。乔丹25中9得28分，皮蓬18中6得17分，朗利、罗德曼和哈珀都只投进一个球。库科奇站了出来，11投7中拿下21分，居功至伟。

公牛50篮板，前场22个；步行者34篮板，前场4个。乔丹9板，皮蓬12板，罗德曼6板，朗利9板。讲白了，38.2%命中率的公牛就是靠抢篮板拼得多得多的二次进攻，最终88-83险胜步行者。这场球看得步行者主教练大鸟伯德心服口服。他想起了13年前，上帝化身一个少年，面对巅峰凯尔特人的高压质量防守不屈不挠。今晚上帝本人，跳不高，跑不快，得分之余不断抢篮板，用拼搏精神弥补进攻的乏力，笑到了最后。乔丹的精神令人肃然起敬，感慨万千。

七场鏖战，除了第五场，其余六场比赛都非常接近，跌宕起伏，荡气回肠，往往就在一瞬间。尤其是第七场，拼得已经不是技术和体力，拼的是精神和生命，老流氓兑现了赛前的豪言壮语：我一定会赢下第七场，无论如何！！！ 投篮不准那就抢板多投，用这种最现实的土办法延续着自己的神奇。当时看比赛直播，我紧张得很，两个手都握青了。

说了这么多，请问97-98赛季公牛几个核心！！

下一讲： 冷血乔丹残酷绝杀，爵士二老终身无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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