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我说，那天死的，不止一个。”

坐在审讯室里的罪犯原本狰狞的脸上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的话让审讯室外的人有些震惊，因为在当时的案发现场，只有凶手和已发现死者的痕迹，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死者在哪里？”

“你问我啊？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杀的，你们不是挺厉害的吗？自己找去呗，我先说好啊！那个可不是我杀的，跟我没关系，别把罪名都按在我头上，我也是有律师的！”

明明他杀了人，可三言两语间说的好像他是受害者一样，那副姿态嚣张至极，审讯室外的警员都攥紧了拳头。

“人不是你杀的你怎么知道？还不承认！”杜飞使劲拍了一下桌子，试图震慑凶手，可是王耀身为一个富二代作威作福惯了，根本就不怕这样的场面。

王耀一脸嫌弃的伸手掏了掏耳朵说：“警官，我说的都是真话，真的不是我杀的，不过那具尸体肯定就在现场，至于在哪里我是真不知道。”

“你！”

“行了杜飞，出来吧，再审下去也没有结果，他没说谎。”杜飞话还没说完便被审讯室外的队长梁栋制止了，他让人把王耀押到看守室，随后去了会议室。

“看来我们要重新去一趟犯罪现场了，通知老徐让他尽快赶到现场，我们拿上工具，十分钟后警局门口集合出发！”梁栋一声令下。

而正在外面陪老婆和女儿吃饭的徐海看到来电便一脸的绝望，他看了看老婆，实在很难开口。

“行了，去吧，别忘了把账结了。”徐海老婆抬起头笑着说，看见他离去的背影，眼里露出深深的无奈，但随即又释然。

先到案发现场的梁栋等人把现场又复查了一遍，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被他们检查了一遍，可还是没发现王耀口中的“第三人”。

“老徐还没到吗？”梁栋停下动作问，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声音，“来了来了，抱歉啊，来的有点晚，先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小时前，罪犯王耀交代在这个案发现场还有第二具尸体，但是具体在哪里并不清楚，我们把所有能藏尸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没找到。”杜飞解释。

徐海来过几次案发现场，他再次扫视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到摆在客厅西南角的一架钢琴上，梁栋随着他的目光看，率先走上前，一把掀开了钢琴的后盖。

扑面而来的尸臭让他往后退了两步，在场的其他人反映过来连忙上前，拍照存证后众人把尸体挪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尸体在钢琴里面？”梁栋蹲在徐海身边。

“我们家也有一架钢琴，但是自从买回来之后就没挪动过，可是这架钢琴下面有搬动的痕迹，钢琴那么重，谁没事会挪来挪去，又不是闲的。”徐海回答，话糙理不糙。

“尸体我先带回去尸检了，有发现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徐海起身。

“辛苦。”梁栋点头。

梁栋带人再次对现场进行复检，这次到是从不同的角度有了新的发现，下午三点才回到警局办公室。

“根据调查显示，我们今天发现的这具尸体，就是我们认为失踪且畏罪潜逃的房子女主人刘倩，也就是说六月二十四号那天，在案发现场的一共有三个人。”杜飞把关系图画在白板上。

“老徐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死者刘倩致命伤在胸口的刀伤，一把了心脏，当场死亡，而且凶器和王耀用的那一把一样，但是杀人的却不是他。”

“另外刘倩的死亡时间早于李大山，早了将近十个小时，我们在现场查不到张倩的踪迹，极有可能是凶手利用了这十个小时对房子进行了清扫。”

梁栋听到这里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关系结构，脑海中过滤了一遍王耀自从被抓进来之后的每一句话，“再次提审王耀。”

“你和李大山无冤无仇，为什么会冲到他家里杀人呢？我们一经发现了刘倩的尸体，也证实她就是被李大山杀害的，难道你是为了给她报仇？”

在提到刘倩的时候，王耀的手抖了一下，杜飞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是，我就是为她报仇，那又怎么样？我杀了一个杀人犯，我是正义的！你们应该感谢我！而不是在这里质问！”王耀抬头。

“李大山的罪行自有法律裁定，若是都像你一样把自己的正义当正义，那社会不都乱套了！”杜飞沉声。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理。”王耀阴鸷的眼神看向杜飞，他只知道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