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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奇事(不老奇事苏的孩子是谁的)

发布时间:2021-12-30 22:50:14   作者:哈利波特别大   来源:网友整理   我要投稿
《不老奇事》:呢喃“别办我”的苏凌芳,撕开多少所谓亲戚的嘴脸

醉酒后的苏凌芳被郭小鲁抱着放在床上,无意识的她呢喃地说了一句“别办我”,当时的郭小鲁听着这个画着大浓妆,嘴里无力恳求着的话时,他拿着来时的小包,坐在下雨的台阶上,回味着曾以为两小无猜的她带给自己的巨大变化:从下雨天的草腥味转变成了酱香型的白酒味儿。

看到这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哭了,童话里走出来的女孩,苦不堪言的少时,用身体改写的成年,活在执念里的中年,忘记一切的老年。她一生的演变,有那个时代抹不掉的痕迹,有不甘却一直被摆布的命运,究其原因是该怨恨为事业献身的父母,还是只顾数手里钱,嘴里说着“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让她饿着”的六姑。

她早就不再是带着礼帽,扎着两条长辫子,会一言不发就拉《沉思》的那个高不可攀的小提琴女孩,而是为了照顾被炸晕几个月的郭小鲁,穿上了那个年代特有的粗布衫,端着半盒水饺奔波在病房和家的半大孩子。

短短的几个月里,郭小鲁的父亲炸死在实验室,母亲上补习班,她的父母则悄悄的人间蒸发不知何处,只留一个不能奔跑、不能跳的郭小鲁,和嘴里说不想父母,却站在能看到自己一家三口刚来时的台阶上,没有表情地望着、盼着的她。

由草腥味变成酱香白酒味的苏凌芳,是她自己的选择,也不是她自己的选择。因为父母成就了他们的事业,因为满口应承会养活她的六姑,因为她是国家的财产。然后的然后,她变成了为了活着,从混迹在酒吧迪厅的女混混,到出卖身体换取小角色的龙套演员。

到底是谁动了她的人生,到底是谁该为她的改变负责?有弹幕说,六姑就占个“姑”字,也不知道是多远的亲戚。突然地我就泪奔了,有些亲戚真的只占个“戚”字,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不老奇事》:呢喃“别办我”的苏凌芳,撕开多少所谓亲戚的嘴脸

六姑家的累赘

“国家每个月给孩子二十块钱生活费,二十三斤粮票,她是国家的财产,要保证她的生活,让她有学上有饭吃。”这是六姑沾着吐沫数钱时,国家对苏凌芳人生的安排。虽然影片里没有交代她父母在哪里在干什么,但很明显是国家保密人员,从事的无机研究对国家的发展具有重大意义,所以她才能有幸被纳入“国家财产”行列。

只不过她还是逃了,虽然没去过农村,也没见过这个所谓的六姑,但直觉告诉她,跟着六姑回农村不会有什么好日子。孩子还是孩子啊,她和郭小鲁逃跑的那辆列车不是通往找寻父母的路,而是另一个不知名注定不能对抗命运的路。

她还是被六姑带回了农村,一个很旧很破很没有希望的地方。她没有学可上,每天的任务就是上山放羊,和捏着放羊鞭望着通往外地的唯一出路,盼着她和郭小鲁最后的约定——一个月写一封信。她还有洗不完的衣服,以及一不小心就被搓烂的旧衣衫,还有稍微不听话,就会被六姑扔铺盖赶出门外的下场。

倔强的她,曾无数次高扬起砖头想狠狠砸向熟睡的六姑,结束这暗无天日的生活,但却总以失败告终。最终还是六姑先下手了,给刚过二十岁的她,安排了一个看着像大战僵尸里oss长相的男人,却满嘴跑火车地说着什么天庭饱满,进了门就能当家作主的鬼话。

《不老奇事》:呢喃“别办我”的苏凌芳,撕开多少所谓亲戚的嘴脸

六姑的做派始终没变过,对她也是一如既往地坏,一个月二十块生活费,二十三斤粮票对当时根本见不到钱的农村来说,已经算得上巨款,但原本该是她的一切,却被拿来养活了六姑一家老小,到头来她却是成为累赘的那个人。

或许她被当成孤儿被寄养在青岛的某一家,命运也不会这么不堪,至少她还有上学的机会。可惜啊,她有个血缘亲戚,单就说这份血脉,她就不能被称作孤儿,她就不算是无依无靠的人。

只是,世上最暖的是亲情,最冷的也是亲情。她有高知的父母,是国家特批的财产,人生怎么样也不会太差,只是六姑这个所谓的亲戚,却生生地掰断了与生俱来的那对隐形的翅膀,把她掩埋在最肮脏的泥沼里,一遍遍笑闹着看她站起来摔下去的狼狈,用最不堪入耳的话语斥骂着曾经触手可及要去北京学医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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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身体破开的新世界

好不容易长大的她又一次逃了,而且还成功了。不过,等郭小鲁去农村寻访她的时候,趴在鸡窝里捡鸡蛋的六姑,在听到她的名字时就瞬间摔了鸡蛋的怒骂就能明白,她的血,六姑终是吸不到了,因为她最后的价值——丑男的嫁妆,六姑没能如愿吃到。

但她也好不到哪去,虽说逃到了北京,但一没学问二没人脉三又不漂亮的女孩,唯一幸运的是还能靠着嗓子吼两句,但那个年代的人们,只愿听一些小情小爱,她那破着嗓子的摇滚既没人听也没人懂。只能转一个场再转一个场赚一点生活费,就连住也只能住在不要钱但要命的太平间隔壁。

王青伟,这个她和郭小鲁共有的发小,既是带她打开了新世界,也是掏干她全部的人。原本计划去深圳讨生活的她,因为王青伟一句“你做演员,肯定能火”的话,就踏上了人生新的征途。只不过,这条路更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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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通常为了一个角色,要不停地陪酒,不停地说违心的话。与之相处的人,或许上一秒还在互称姐妹,下一秒就要争吃打闹,机会只有一个,不是你上,就是你死。她从以前换一个地方唱一首歌到现在的被一个导演办一次得一个出演小角色的机会。

听过这样一句话,人生在世,还不是有时笑笑人家,有时给人家笑笑。

她的人生也如此,当她无意识呢喃的时候,当她不得已出卖自己身体的时候,她就是那个被人家笑笑的人;当她成功得到大家喜欢的时候,她就变成了笑笑人家的那个人。只是她为了这个“笑笑”放弃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

《不老奇事》:呢喃“别办我”的苏凌芳,撕开多少所谓亲戚的嘴脸

父母的高知,她是永远也触碰不到了;儿时两小无猜的爱情,也离她渐行渐远。即便是花一样的年纪再次重逢了,可她却早已历尽沧桑,成了不是卖唱不就是卖笑的浪,成了大家眼里不正经的女人,成了为了出头满口谎言的女人,成了可以随时贱卖身体的无耻女人。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里有这样一句:我们都会上岸,阳光万里,去哪里都是鲜花开放。

我们活在人世都能遇到花开,即使那朵花不属于我们,遇见了,闻到了花香,便不虚此行。虽然阳光下的有情人未必能在一起,但在被普照的地方,总能看到不一样的美景。在一起的美景,不在一起的美景,都应被称作美景。

苏凌芳用身体破开的世界,没有想象中的难,但也没有想象中的容易,只要她肯抛弃底线。或许在地狱里待过的人,脸皮要更厚一些,性情也要更开放一些,对人间的渴望也更迫切一些。不再回到过去,把过去的不堪踩在脚底,是她最想做的事,但却也凭借着最不堪的回忆成就了自己。

《不老奇事》:呢喃“别办我”的苏凌芳,撕开多少所谓亲戚的嘴脸

失去父母庇护的孩子,就是孤儿。

《不老奇事》这是一部披着爱情外衣的文艺片,却要在短短的几个小时缩写一个人的生命全部,承载一辈子的选择、放弃、遗憾以及错失。

作为有孩子的母亲,我对苏凌芳的一出场就咂摸出了套路,这样完美的出场,命运势必是多舛的。只不过,她并不是一个苦情人物,相反,她是顽强不屈的,也是坚韧带刺的。如若不然,或许她活不出六姑的虐待,更活不到来北京重寻活路。

她这个有着高出身却没好命享,有亲人照拂却过得堪比地狱的无辜之人,人生的跌宕起伏早在8岁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拼命地活自己。

《不老奇事》:呢喃“别办我”的苏凌芳,撕开多少所谓亲戚的嘴脸

父母不仅是生与死的一堵墙,更是幸与不幸的一扇窗。

我把电影定格在她呢喃“别办我”的那一刻,就一直在想生与死的意义。活着真的是一件最难书写的故事,因为活着的人,会有无数个想死的瞬间,而死却在一个不经意间完成。

如果她的父母还在,她的人生或许会像郭小鲁一样,顺利考上大学,完成儿时的梦想,成为某个行业的高干,或者像王青伟一样,即便干啥啥不行,也会有父母拉关系替他谋一个不错的未来。只不过如果这事,是从来都不会发生的。

因为失去父母庇护的孩子,就是孤儿,不管他是不是还有亲戚在,不管他有没有得到国家的补助,他就是个孤儿,一个无依无靠随风摇摆的浮萍。

都道人生原就是赤条条的来,再赤条条的走,就是这中间穿衣吃饭、喜怒哀乐的几十年光景里,却上演着童话故事或巫婆手里毒苹果的故事。而赐予我们生命的人,却总在能不能庇护的犹豫间,猝不及防地走了,徒留下手足无措却又不得不慌张活着的我们。

愿生来就没有退路的我们,带着被逼出来的一份孤勇,哪怕一路风雨,哪怕头破血流,也要舔伤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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